子。
接著又掏出銀子,掂量兩下,扔向方鴻。
“拿去。”
“治傷。”
白袍青年看都沒有看一眼,扔完銀子就離去。
街坊鄰里扶起趴在地上的店家,好言安慰,包紮變形的左手。
店家坐在人群中,老淚縱橫,鬢髮微霜。
此時。
方鴻看著砸在自己身上、灑落一地的碎銀,臉色一沉,氣血一熱,毀滅欲層層高漲。
“跟上去……”
“等會悄悄打死他!”
方鴻望著白袍青年的背影,邁步往出走。
“哎,哎,少年郎。”那店家在眾人攙扶之下,坐了下來,擦擦眼睛,還不忘繼續賣貨,勉強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剛才沒嚇著你吧,別怕別怕,沒什麼事……三件布衣一雙鞋八十文,還要不要啊!”
方鴻:“……”
店家瞪大了眼睛:“嫌貴?”
方鴻咳嗽兩聲,試圖講價:“七十文行不。”
店家咬咬牙,好像忍著痛,又好像不能接受這個價格:“七十文太低,不能賠本賣吆喝……罷了罷了,看你面善,七十文拿走吧!”
方鴻猶豫了一下:“六十文。”
店家急了,掙脫眾人攙扶,跳著腳抱著左臂:“哎,你這黑心的少年郎!哎呦可痛死我了,誰會接骨,快來幫忙。”
見狀。
眾人啼笑皆非,連忙勸著,讓其不可再亂動。
……
洛河村之外。
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兩側都是綠意蔥蔥的樹木。
七八人騎著駿馬飛奔而過。
為首之人,正是那紅衣女子,容顏清秀,長髮飄揚,身材高挑,乃是飛雲縣縣尉的孫女、施倚霄。
她年方十八,已踏入後天四層。
她不施粉黛,仍舊有沉魚之貌。
“徐老三!”
紅衣女子施倚霄側頭問道:“方才馬兒受驚,撞入商鋪,你賠了銀子?那店家拿到銀子,可還有怨言?”
左側的一匹馬上,白袍青年高聲說道:“店家知錯,並無怨言,我也給了些銀兩。”
“如此就好。”
施倚霄不再多問,拍了拍身下的烈血寶馬:“沒傷到骨頭,歇了一會就能正常奔跑……這馬兒是去年爺爺送我的生辰禮物,兄長們都很眼紅,經常找我借用呢。”
白袍青年恭維道:“畢竟是武秀才的專用坐騎,不是凡物。”
另外幾個青年、女子,也出言讚歎。
烈血馬,有價無市,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的東西——在大乾,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施倚霄微微一笑:“此次出行,到洛河村鎮是為了我那表哥的婚姻大事。”
“那個周呈瑤?”白袍青年好奇道。
“沒有錯,就是她。”施倚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姑父姑母是長輩,不可能親自來到鄉下之地,堂哥又事務繁忙,請我過來掌掌眼,替他考察這個周家小姐……是不是如同媒婆所說的那麼秀色端莊,蘭質薰心,可為良配?”
施倚霄的堂哥,在衙門當小吏,已到了婚配年齡。
飛雲縣城的女子眼光很高,家境好的瞧不上她堂哥。而家境差的,她堂哥又瞧不上,這就陷入進退兩難的處境。
後來就放寬條件。
縣城找不到,附近鄉鎮找一圈。
洛河村、周家三小姐、周呈瑤正是人選之一。
白袍青年面露不屑之色:“鄉下土財主出身,還是差了點。”
“家境不行,人尚可。”施倚霄瞥了眼白袍青年:“周呈瑤長相姣好,體態勻稱,輕盈,窈窕,言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