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盡然,你欺人太甚。”說著拿起手上的刀便向著李盡然砍去,雙目赤紅,沒有人會懷疑,他會不會真的殺了李盡然?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性格衝動暴躁,做事不計後果。
李盡然一見白灰動了氣,忙急急地後退。但衣袖卻仍然被砍斷,落在地上。“白灰,你可要想想後果。你難道不怕常將軍責罰與你嗎?”
白灰衝動起來,哪是別人能勸得動的?他故我地揮著大刀,又一次砍向李盡然,見到此情景計程車兵,忙上前將他們攔了下來。“白副將,請息怒。常將軍規定,軍內不得持械私鬥,會受軍規處置的。”
李盡然冷冷的站在一邊,不管白灰是不是有問題,他都不喜歡白灰。雖忠誠,卻蠢笨如豬。這樣的人,永遠只能當畜生使,因為只有這點腦子。他看到常笑陰沉著臉往這邊走來,冷冷一笑,這不,只要說幾句話,他就註定要受到懲罰。忠誠又怎麼樣?
常笑走近白灰,看著他手上拿著的那把刀時,臉色越加陰沉了下去:“白灰,你是不是忘記軍規了?”
白灰看著常笑,動了動唇,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過頭,洩憤似地將手上的刀扔開:“記得。”
常笑見白灰的態度,心裡也明白,這就是他的性子。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但是就是生氣。明明是別人挖好的一個顯而易見的陷阱,偏偏他卻還是死命地往下跳。
“記得?記得你還犯?你這是明知故犯?”常笑怒極反笑,這性子也確實該磨磨了。況且,也許,確實還是應該要試試的,至少,應該試最後一次。“副將白灰。”
“在。”白灰應道。
“按照軍規,明知故犯,持械私鬥該怎麼罰?”常笑鏗鏘有力地問道,這樣的聲音,會讓人不自覺的便屈膝認錯。
白灰依舊站得筆直,面上憤怒顯而易見,卻還是回道:“持械私鬥,三十軍棍。明知故犯,加二十軍棍。”
“你可知錯?”常笑雖然在問著白灰,眼神卻是看向李盡然的。不知道為什麼,從李盡然到軍中至今,他便跟白灰不對勁,總是變著法兒的去招惹他。到現在為止,他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常笑素來多疑,此番李盡然這樣明顯的小計,卻讓他陷入沉思。他在想著,李盡然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什麼讓他非跟白灰過不去?
白灰依舊梗著脖子,憤怒的看著李盡然:“屬,屬下,沒錯,這,這是……哼……”
白灰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索性閉上嘴巴,梗著脖子不說話,也不認錯。就這麼憤恨地看著李盡然,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常笑看著白灰這個樣子,也知道他委屈。但是軍規如山,犯了就要受懲罰。“你既然認錯,也就得認罰。來人,五十軍棍,立即執行。”
白灰怒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又是失望,又是氣憤:“將,將軍,這件事,李,李謀士,他……”
越是著急,越是說不清楚。白灰越加生氣,看上去,就像是隨時要衝上去,痛打一頓李盡然似的。卻被身後計程車兵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
常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盡然,習慣的笑掛在臉上:“李謀士,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理說,白副將雖然衝動魯莽,卻不至於來主動招惹你吧。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李盡然負著手站立著,一副瀟灑風流的模樣:“將軍,這件事確實沒有任何誤會。這白將軍也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瘋,突然之間就回頭,想要殺了我。要不是這幾位兄弟,我怕是已經魂歸異鄉了。”
身後按著白灰計程車兵,加大手上力度。他們都知道,白副將脾氣暴躁,雖然從未見過,卻早聞其聲。知道他總是喜歡打罵士兵,異常暴力。當下也對他有了看法,心裡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