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鄙夷:“走走走,我們知府大老爺不見。趕上時候,就來這麼多騙子。真是,趕緊走走走。”
容顏被推攘著下了階梯,一步沒踩穩,便從階梯上滾了下去。渾身劇痛,使得她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南宮信騎著馬來到知府縣衙,遠遠地便看到門口有人推推嚷嚷,有些不悅。卻見家丁竟然無理地將人推下階梯,而那個人,竟然這般地像他夢中魂牽夢縈的女子。
他忙跳下馬,將女子抱了起來,一看之下,一臉的不可思議,忙又眨了眨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顏兒,顏兒?”
南宮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會是顏兒呢?她不是應該在京城,在歐陽靖身邊嗎?怎麼會來這個瘟疫橫行的鹹城?
他急急地將容顏抱起,大步地向著知府縣衙裡走去。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趕緊找大夫。”
該死的,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知道有沒有摔到哪裡?一定很疼吧。南宮信看著臉色異常蒼白,額上滿是冷汗的容顏,心底一陣陣地疼著。
大夫很快便被請來,他拿了容顏的手,剛想把脈,女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南宮信,又閉上眼睛,像是想起什麼,她又睜開眼睛。
“南宮信,真的是你。”
南宮信被容顏的這種驚喜表情驚到,見到自己,她真的有這麼高興嗎?看來,自己在她心裡,應該是有點位置的。他也笑著:“不是我,還能是誰?”
容顏坐起身,小腹卻一陣疼痛。她彎了腰,咬著唇忍著疼。忙為自己把脈,就這樣,一直將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脈搏上,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
南宮信不 擔憂了起來,他看著容顏的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顏兒,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容顏回神,看了看南宮信,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微微地笑了笑:“沒事,我沒事。”
只 懷孕了,只是懷孕了。容顏這般在心裡低喃,她的孩子,真是很堅強啊。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卻還是在自己的肚子裡。原來,竟還有這樣一個可愛的生命在陪著自己。
南宮信舒了口氣,看到女子蒼白的臉上,絕美的微笑,他忍不住又有些痴了。暗暗地咬了咬舌尖,他問道:“顏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歐陽靖呢?他怎麼沒陪著你?”
容顏抬了頭,看向南宮信:“南宮信,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真的很重要的。現在,能幫我的也只有你了。”
南宮信從一開始認識女子,就沒見她這般低三下四的告訴他,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就算是幾次生死悠關之際,她都從來沒有這般地,小心翼翼地對著他說話。
他不免的有些心疼起了她,點點頭:“你說吧,什麼事?只要我能辦的,一定幫你辦。”
容顏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我想你幫我找人給歐陽靖送封信,不然,傳口信也可以的。好嗎?”
還是歐陽靖?南宮信苦笑,很快便收拾了心情問道:“顏兒,你究竟怎麼會來這裡的?歐陽靖不知道嗎?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朝廷動盪不安。怕是要變天了。”
容顏一驚,變天?難道是因為自己嗎?肯定是的。如果容月不肯說出自己的下落,亦或者,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了?想到這些可能,容顏的心一寸寸的涼了下去。她抓著南宮信的手,著急的說道:“南宮信,一定要快啊。”
如果可以,真想自己直接去。但是,但是現在腹中有了孩子,不能長途跋涉地在馬上顛簸。原本這個孩子就已經夠苦了,因為自己大意,竟還帶著他去狩獵。還被用了藥,隨後便一直在馬車上顛簸。剛剛又被推下階梯,這一切,孩子都熬過來了。所以,絕不能再拿著這孩子冒險了。
南宮信點頭,輕輕地拍了拍容顏的手:“好,我馬上就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