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子朔又側耳聽了聽,隨後不可置信的嘀咕道:“……該不會是蘇玉嬌吧?”
“蘇玉嬌?”素涵一聽,更是迷惑不解,但外頭越來越吵,她也來不及再多想,便對子朔說道,“子朔,你留在屋裡,我出去瞧瞧。”
抬腳快步走出院去,但見田家門外,尹長卿正面色不善的立在那裡,而好幾個住在附近的姑婆見她出來了,交頭接耳之聲更甚,有的,竟還順著門縫探頭往裡看,十足的八卦樣兒。
“喲,田家女人出來了,這屋子裡頭真的有野漢子嗎?”
“平日裡瞧著,田家女人像是個實誠人,不至於大白天的做這種下作的事情。這莫須有的說辭,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空口無憑,誰信吶!”
平時素涵人緣不錯,而田家又要開辦書塾了,教書先生一職在這裡甚是受人敬仰,是以此時,幾個婆子巴結田家收下自己的孫子習字都來不及,哪裡還敢把人給當面得罪了去。
可素涵被人圍在中間,那些或是好奇,或是探尋的目光還是扎的她好生不自在。前輩子,她哪裡知道被人圍觀是這麼痛苦的事情。當下,半是憤怒,半是羞辱,素涵的臉頰浮現出了一抹嫣紅。
身後,子朔就在屋裡坐著,事發突然,她霎時間不曉得該如何開口才好。
然而,就在她窘迫之際,尹長卿卻幾步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挺直的背脊為她遮擋住了那些令人無措的目光,總是波瀾不驚的眼裡,冰焰灼起。素涵躲在他的身後,突然間,心安了。
“各位莫要聽人胡言亂語,素涵的為人,我清楚。”尹長卿沉穩而有理的聲音放佛蘊含著一種安定人心的魔力,圍在田家門口的人見他開口了,皆沒了動靜,“青天白日,女人,你當眾汙衊我妻,毫無半點憑據,實是信口胡來,不顧半分禮義廉恥。”
人家的男人都出來袒護了,這“偷漢子”一說,立時更顯滑稽。維護田家的姑婆們見狀,狠狠剜了一眼一邊的蘇玉嬌,斥道:“哎呦,這是哪兒來的野女人,到處撒潑,真是長舌婦一個。田家的男人都站說來說話了,你還蹦躂個什麼勁兒,算是哪顆蔥啊。”
這下孤立無援的便成了蘇玉嬌,她狗急跳牆,大喊道:“她就是偷漢子了,屋裡那個男的叫做子朔,是衙門裡的小吏,我認識他!”
子朔的大名被這麼一指,周圍人默然了片刻。
一婦人小聲道:“我記得,她說的那個子朔好像原是趙府的奴隸,因為會讀書寫字,頭腦又靈光,後來才在衙門裡尋到了差事做。這田家女人怎麼和他扯到一起去了?”
原是口說無憑的事情,在被蘇玉嬌道出了野漢子的名字之後,顯出了幾分可信性。
素涵望著尹長卿的背影,明顯感到他的身子一僵。她伸手想要去夠他的手指:“長卿,你信我,我沒有……”可是,他卻掙開了她的碰觸。
然後,尹長卿反握住了素涵的手,輕聲道:“我知道。”
——毫不遲疑的語氣。
素涵突然想哭,她把頭抵在尹長卿的後背上,埋頭微微哽咽著,努力的想要把溢滿眼眶的淚水給壓下去。
感覺到了身後素涵的委屈,尹長卿輕拍著她的手背:“沒事,沒事。”
素涵的努力瞬間化為泡影,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長卿,長卿……”
手背上的溫暖直抵心臟,化不開的溫柔包圍住了素涵的全身,好似任何的傷害都再無法接近她絲毫。
——碰。
身後的門被猛然推開,卻是子朔再也按耐不住,一臉憤怒的衝了出來。
人群見此立馬炸開了鍋。
“這,這……屋裡頭真的有男人啊!”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