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相比較於她來說,能高出一頭的高度,上官悅只能揚起頭來對他說話,蕭墨則微微揚起下巴,垂下眼皮來看上官悅,那表情看上去極為輕蔑。
“如果我回答你是呢?”蕭墨很是雲淡風輕的回答。
上官悅點了點頭,“好,那你總該告訴我,是誰將我的屍體與你結成冥婚的吧?讓我知道害得我連死都不能瞑目的人是誰,總該可以吧?”
蕭墨在這個時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再露出輕蔑的微笑,反而是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
他總不能告訴上官悅,是他偉大的母親在他死了二十年後,怕他嫌他自己寂寞,給他添了個媳婦吧?他又何嘗不是與上官悅一樣“死不瞑目”?
蕭墨這種表情只維持了片刻,便再一次變得不耐煩:“我已經不想再與你說話了。”
說完,蕭墨便要轉身離開。
上官悅與此同時施展輕功,幾步瞬移的步伐,轉眼間已經來到了蕭墨的身前,站穩,用很是堅定的語氣說:“告訴我。”
“翡盈那丫頭去哪了?”蕭墨明顯是不準備回答上官悅的話的,同時將上官悅那認真的表情無視,他此時關心的是翡盈的去處,只想讓翡盈過來,將這個惱人的丫頭帶走。
“我怎麼會嫁給你!!?”像是在問蕭墨,又好像只是一句因為憤怒的感嘆,上官悅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蕭墨只覺得心中一陣煩躁,很是不悅的將手劃過儲物戒指,接著從其中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籙,他已經決定在這個時候封印上官悅了。
上官悅當即便發現不妙,食指與中指併攏直伸,其餘手指握拳,直接刺向符籙,想要扎破符籙。
蕭墨當然不會讓上官悅就這樣的破壞了符籙,快速的退了一步,手心同時聚集靈氣,在符籙上快速的畫著靈符。
上官悅一次失手並不放棄,再一次撲過去,完全是在使用她在陽間練習的輕功,武功招式也是凡間的,根本不及魔修者實戰中的實力,她幾乎是次次失手,連蕭墨的衣服角都碰不到。
蕭墨已經快速的撰書靈符完畢,隨即將符籙夾在指間,不再去躲避上官悅,直奔上官悅而去。
上官悅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繼續追蕭墨,如果她被符籙封印了,直接會變成一個不會動,甚至沒有意識的半虛體靈魂,上官悅選擇了向淨汀湖的方向跑,試想著這些花朵會幫她,卻在半路被蕭墨劫下,將符籙直衝她的面門壓了過來。
上官悅躲得極其狼狽,直接倒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好在是滾向淨汀湖,她直接翻滾進入了湖中。
蕭墨的腳步這才頓了頓,接著看向湖中。
 ;。。。 ; ; 他們明明就是牽絆在一起的兩個人,可是這個蕭墨明顯就是想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如果哪天他們真的解除了冥婚,他們很可能就這樣沒有任何關係,蕭墨甚至會將上官悅扔出王府,不再養著她這個閒人。
上官悅不想再這樣下去,這種等待著命運被安排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你是在威脅我嗎?”蕭墨不驚也不慌,他看著上官悅緩緩的走向她。
明明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簡單的走過去,身上卻不自覺的帶著威壓,剛剛收斂的靈氣瞬間釋放,施壓一樣的靠近上官悅,上官悅呼吸開始變得艱難,蕭墨越是走近,她便越想後退。可是她倔強不允許自己後退,仍然堅強的站在那裡,一直沒有動過半步。
練欲中期的上官悅面對著真魔中期的蕭墨,差距是明顯的,那種威壓感也分明的。
蕭墨在距離上官悅兩步距離的位置停住了腳步,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他細細的看著上官悅,想分辨出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讓自己的母親親自來主導了這場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