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棠被莫名感動,扭過臉給了他鼓勵的吻,吻在臉上。
潘旃將她抱得更緊,貼得更緊,真的是耳鬢廝磨,纏綿無限。
睡著前魏紫棠聽到他低低的聲音:“睡吧,等你恢復了精力,我再跟你試試雙修。”
修士做/愛不等於雙修,但是修士雙修一定是從做/愛進行的。
比起單純依靠本能就能進行的做/愛,雙修顯然技術含量要高得多。
從理論性的指導書籍,那些自成體系的房中術,到很多雙修修士的閱人無數,雙修是一門同時需要理論和實踐的高深學問。
魏紫棠以前曾經聽說過藏密的喇嘛雙修之前要練的一門功夫是站在二樓尿尿,在尿接觸到地面之前要能把它收回去,做到這一點的喇嘛才有資格雙修。
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修真都確實存在了,移山倒海,轉瞬千里都不是難事了,想必也有其道理。
那時候魏紫棠曾經想過,這雙修應該不止是陰陽調劑,相互助長這麼簡單的,至少佛教的雙修絕非如此。
傳說鳩摩羅什譯經時,須有美女相伴,葷腥不忌,別的和尚和他弟子們心中不服,憑什麼他們就要守各種戒,既不能喝酒吃肉也不能泡mm,而鳩摩羅什這位大德高僧卻反而如此破壞戒律?
鳩摩羅什聞言大笑,抓起一把鋼針如吃麵條般吞入腹中,道你們誰能如我這般時,便也可以不守戒律。
這個故事自然不是說鳩摩羅什搞特權,認為能力強了就可以不守規矩,實際上佛教是最為寬鬆的教派,所謂萬千方便法門,各宗各派,各有各的悟法,戒律這種東西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輔助修行的,目不迷五色,心裡也能清靜些,可當你已經跳出這個境界,五色對你來說本來就已經不存在,那麼再多的誘惑對你本也是不存在了。
鋼針對你來說本來就和麵條一樣,那麼吃鋼針還是吃麵條就沒什麼區別;紅粉和骷髏在你眼中是一般的,那麼伴不伴美女,守不守戒律又有何妨。
人在極限的情況下容易有所感悟,高/潮自然也是一種極限,如果這人已經深有本事,身處花叢也不會沉溺,自然雙修也是種很好的修行手段。
所以參歡喜禪本就是密宗一種高深的修行手法,並非如很多野史話本里所說,是什麼淫僧所為,頂多,也就是有那害群之馬,壞了它真正的含義和名聲而已。
自然,修士們修的是道,並非與佛教相仿,魏紫棠也根本做不到四大皆空,她怎麼可能和潘旃做就和沒做一樣?怎麼可能泰然自若?
但是換一種思維,也許靈肉結合本來也是一種很好的修行手法,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相互滋養總也不會是壞事。
雙修之前的準備工作原來這樣多,潘旃先給了她一本玉簡,叫做“玄陰決”,翻開來便是什麼“老陰少陰,老陽少陽,陰之極便生陽,陽之極便生陰,是故老陰生少陽,老陽生少陰,陰陽往復,迴圈無極”之類的字句。
這個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以魏紫棠的理解,比如說一個人,純陰深蓄,如淵如海,便自有一種剛陽坦蕩油然而生,而一個至陽之人,純正中和到了一定地步,反而內斂,顯得溫和。
猛烈的太陽焰往往不是鮮紅的,而真正北溟的寒玉看上去卻很溫潤。
再往後就是些實際技巧,既有些如何挑逗對方使之動情的淺顯媚術,也有接納陽氣,導引迴圈的技巧,還有如何緊鎖自己玄關的方法,光看這些部分,不像雙修的秘籍,倒像採補之道,但是書後半部分說,真正高明的還是要陰陽互長,這遠比單方採補更加有效,但人性貪婪,本能本身就是損人利己,所以非真心相愛相知的二人,絕難做到自然而然便能陰陽互濟的先天狀態。
陰陽互濟什麼的,潘旃還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