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放過奚落瀝楚痕的機會,他分明已經看出因為衣冠不整,那些士兵計程車氣完全被打破,若是換成他,恐怕也不能自在了。
瀝楚痕牙齒相磨,緊繃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握,這樣的恥辱他一定要討回來,繼而說道:“全部給朕抬起頭來。”
所有計程車兵,還有不少眼神閃躲的也全部看向了瀝楚痕,等著他繼續說話。
“給朕挺好了,今日一戰,所有人給朕拿出當家本領,但凡殺敵一人,賞金一百兩,殺敵百人,賞金萬兩!沒有衣裳的,把敵軍的衣服搶過來,有沒有信心!”
瀝楚痕看著自己區區幾萬計程車兵,即便與對方的差距甚大,但是他既然來了,自然要有鼓舞士氣的力量,即便是雞蛋碰石頭,他也要拼死一搏。
其實瀝粵計程車兵,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衣著不整,但是仍舊很顯眼,本來雙胞胎就兩個人,自然力量有限,可是到後來有了醉清和小藍的加入,四個人,兩大兩小一起分工,自然是手到擒來,而且到現在一直都沒露面的幾人,仍舊在瀝粵的後方努力搞著破壞。
士兵聽到瀝楚痕的話,紛紛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不得不說瀝楚痕的辦法很是奏效,他們來這裡本就是打仗,雖然之前損失慘重,但是面對皇上親自駕臨,他們更加要做出點成績,而且皇上說的對,他們沒有衣褲,那就殺了敵軍的搶過來,更何況還有那麼吸引人的賞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又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給朕狠狠的殺!”
瀝楚痕一聲令下,所有計程車兵揮舞著刀劍,率先衝出了屬於瀝粵的軍營,向著對方廝殺而去,這一戰關乎兩國成敗,這一戰至死方休。
……
一匹白馬,呼嘯而過,馬背上的人一身白衣策馬奔騰,看的出似乎很是急切,甚至額頭上浸出了汗水,也不過是用衣袖輕抹,手中的皮鞭更是不曾停歇的狠狠抽在馬背上。
這一路遇到了不少逃荒的百姓,可是他什麼都顧不得,他不是佛祖,更不是菩薩,這些人的死活再與他無關,他心在心心念唸的只有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子,那個他發誓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放棄了皇宮內錦衣玉食的生活,放棄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如今只是凡夫俗子的他,唯一想要得到的,唯一不肯放棄的只有一個人。
瀝楚辰的馬匹跑的很快,從瀝粵皇宮一路奔向了月弦,他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趕路累死了多少馬匹,一路上不敢停歇,因為他知道,宮變很快就要發生,他必須儘快將那個人帶出皇宮,遠離一切世俗紛擾。
此時的瀝楚辰放棄了一切,甚至是四年前他們決絕的對彼此說出的傷人話語,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很想很想。
如今的月弦和瀝粵邊境,由於一直交戰,周邊城池的百姓早已經深處水深火熱,戰亂紛擾,最痛苦的無疑是祈求安定祥和的百姓,可是這一戰就持續了進半個月,一直不見停歇。
百姓也只好攜家帶口四處躲避,生怕被戰火波及,丟了性命。
馬屁奔波來到月弦,即便已經十分疲憊,但是瀝楚辰仍舊絲毫不放鬆,除非他能立刻見到她,否則就算是累死,他也要堅持。
月弦皇宮已經近在眼前,四年前的一別,一直都在他心底深深紮根,他後悔了,當年不該說出那麼決絕的話,那個時候他是驕傲的,也是自負的,十分不能接受自己一直喜歡的女子就那樣矢口否認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
可是如今他回來了,並不是現在的他不驕傲,只是那一份堅持,讓他今生如果不能如願,死都不會瞑目。
月弦皇宮如今戒備森嚴,皇帝月亭主動出兵,與秦大人一直在前線作戰,皇宮內則一直由皇太后主持大局,別小看一個已經古稀的老人,她的手段一點都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