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流觴對此也早就做了打算,他與無情之間有約定,自然這約定他自己的好處也不少,但是事到如今,他是絕對不會再讓不相干的人打擾了自己的步伐。
他要的是什麼,他一直都知道。
聞言秦大人苦笑說道:“太子殿下,您也誤會丞相了。下臣只能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況且納蘭丞相若是知道下臣這樣的做法,也不會怪責。下臣如今身為軍中的統帥,雖然覆沒,但下臣還是月弦的臣子,就要保證皇上的安危。若是太子一定要留下人,那不如讓下臣留下。”
秦大人這樣委曲求全,卻並未換來月流觴的同情,相反月流觴看著秦大人,眉頭微挑,道:“秦大人,本宮敬佩你的為人,這件事是本宮與他之間必須要解決的。所以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來人,護送秦大人回京都!”
月流觴完全不給秦大人再次開口的機會,他的話音落下,後面已經整齊的出列了一縱隊計程車兵,直接將秦大人保護在中間,那架勢若是他不走,也定會架著他離開。
打從心裡,月流觴是看重秦大人的,這個人不畏強權,心中自有想法,而且十分能夠審時度勢,雖然知道他是自己外公的人,但此時的月流觴還是決定留下他,畢竟若是未來能將他拉攏至麾下,那對他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月亭眼看著秦大人趕鴨子上架般被帶走,他身邊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員猛將,若是連他都被帶走了,想著看了看身邊那些緊張計程車兵,月亭更是著急,扯開嗓子就大喊:“月流觴,你要帶他去哪裡。”
如今月亭的情形,無異於山窮水盡,整個月弦的軍隊力量也不過是百萬左右,而他又將其中一部分以虎符為令交給了月流迎。
偏偏最後卻被月流觴用計拿了過來,除去京城內守護是十萬精兵,此時的月亭身邊也只剩下這不到千人的保護。
當邊陲小鎮的城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人馬從裡面走出來,當然最先出來的是乞丐,隨後就是那一望無際的精兵。
沒有人知道最後月亭的下場,也沒有人知道這城鎮裡面發生了什麼,只不過那緩緩關上的城門,似乎掩蓋了一切。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月流觴如同殺神附身一般,帶領著屬於他的精兵,一路奔著京城而去,他知道那裡面還有一個人等著他去解決。
若是不能將她拉下來,那麼自己與無情之間的約定,就沒辦法完成,況且他也知道,他想要的,再也不能有任何人來阻止。
皇宮內,當日瀝楚辰丟擲了自己的死士,算的上是放手一搏,而皇太后也完全沒想到,那些死士會如此厲害,當時她是帶著皇宮中的大內侍衛去月雲裳的宮殿堵截。
顧名思義,大內侍衛負責保護整個皇宮的安全,身手自然了得,可還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被區區十名死士糾纏的根本脫不開身。
皇太后也是在後來怪自己大意了,若不是她小看了瀝楚辰,那他也不會帶走了月雲裳,而秦大人府邸那邊第二日沒有等來成親的訊息,自然對皇太后 有所怨言,但是秦大人的大兒子即便再混賬,可同樣不敢冒犯皇權,而皇太后則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並承諾會再找一個姑娘送給秦大人的兒子。
若不是因為秦大人是丞相的人,而且又是跟在皇上身邊打仗,皇太后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去跟一個小輩說好話。
前丞相是皇太后和月亭心中的一根刺,早已經根深蒂固,哪怕是現在前丞相親自來說他對皇位不感興趣了,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甚至還會認為這是他的陰謀詭計。
此時,皇太后坐在殿內的軟榻上,左手腕的地方,還纏著一圈圈的白布,正是當晚死士與大內侍衛搏鬥的時候,誤傷到了她的手臂。
這人上了年紀,身體機能都開始老化,皇太后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