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血沾到莉莉的臉上,莉莉空洞地看著那具倒下的身影,然後,一腳踢開。
“阿斯蒙蒂斯……”
莉莉的聲音宛如幽魂般飄渺在空蕩黑色的大廳之中,她在血泊之中坐下,鮮血將那粉色的洋裙勾勒出紅色的花紋,紅豔的小公主伸出染血的雙手抱住色慾支起的上半身。
“阿斯蒙蒂斯……”血染的公主咯咯地笑起來,空洞的笑聲在陰影中顯得尤其不祥:“誰也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
莉莉將頭靠在色慾的懷中,喃喃地重複著:“你是我的啊……”
色慾將血腥公主抱在懷中,感受到她的顫抖,開始微笑。
“是的,女皇殿下,你要好好對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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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慾哼著歌,腳步輕快地邁入房間,稍稍一掃視,就找到了目標。
“好過分啊。”色慾用手插入頭髮向後梳,向床走去:“把我推出去忙死忙活,自己卻和father睡得這麼舒服。”
床上的黑髮青年倦怠地半睜開眼睛,露出鮮紅的血眸,他的懷中抱著一名黑髮男人,面板很白,背完美地鑲嵌在青年的懷中,閉著的眼睡得很是香甜。
“回來了。”黑髮青年的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而磁性,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懶惰鮮紅的眸子緩緩掃過色慾:“玩得開心麼?”
色慾大笑了起來,那笑容如死亡路上的曼陀沙華:“很好玩啊。”他舔著自己的嘴唇,冰藍色的眼睛絢亮無比:“人類果然都是如此可愛的生物呢。”
銀髮青年爬上了床,近乎虔誠地吻了吻懶惰懷中的男人的額頭。
“father,我回來了。”
“嗒嗒嗒。”
這是厚底靴敲在地上的聲響,不一會兒,外邊就跑進來一個紫發的黑暗哥特系正太,正是外出覓食完畢的暴食。
暴食琥珀色的妖眸一看到床上的人就閃閃發亮,他跳到床上,舔了一下沉睡中的男人的唇角,咧開的唇角是滿足的弧度。
“爹地還在睡麼?”暴食看向懶惰:“吶吶,爹地在做什麼夢呢?有暴食麼?”
懶惰垂下了眼睫,濃密的睫毛如黑紗般細細地遮住那雙血眸。
“沒有。”他低低地說:“父親的夢中,沒有我們。”
暴食睜大了眼,像是炸毛的貓;色慾沉默不語,只是抿緊了嘴角。
“那有什麼關係呢?”懶惰緩緩掃視著他的“弟弟”們,上挑起唇角:“過去沒有,未來父親是無法離開我們的,不是麼?”
懶惰放開了懷中的男人,他輕輕地為男人理順著頭髮,像是在逗弄著一隻無處可逃的獵物。
“已經快打理好一切了,父親也休息得夠久了。”懶惰閉上眼睛又睜開,紅色的眸子流轉著暗芒:
“是時候,讓父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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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睜開了眼睛,瞪著天花板發呆,他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醒過來還是陷入另一個夢境。
這是莊公夢蝶,還是蝶夢莊公。
胖子沒有那麼多文藝的花花腸子,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記憶著,他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美好得讓他幾乎願意相信那就是真實。
“father,你醒了。”
胖子呆愣了很久,才把對焦的視線放在對面的銀髮藍眸的青年身上。此時的胖子坐躺在床上,呆呆愣愣地看著色慾,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色慾豔麗地笑起來,他動作輕柔地將胖子從床上拉起來,引導著踉踉蹌蹌的胖子向外走去。
周圍都是深沉的黑暗,只能看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