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慾就是這麼沒節操呢。”色慾宛若恍惚地嘆息了一句,他溼潤的眼輕輕地掃了一眼五人,迎面而來媚意讓人呼吸一致:“我去找father了,你們慢慢玩。”
說罷,銀髮青年就動作輕盈地向門走去。
“快!快阻止他!”西迪慌張地叫道。
陷入狂熱狀態的皇家護衛低吼著向色慾撲過去,卻在碰到青年的那一霎那頓住身子,畏縮著收回去,隔得較遠的幾位護衛用遠端武器指著色慾非要害的部位,遲疑來遲疑去,最終還是沒有射出子彈。西迪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阻止他!我叫你們阻止他啊!”
西迪抓著玻璃珠,有些斯底裡地叫喚。可現實是,護衛們都很聽話地要撲過去,卻總是在真正碰到色慾的那一瞬間讓開了身子,那小心翼翼的姿態像是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傷了銀髮青年,於是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色慾以一種並不算快卻恆定的速度向門走去。化勒不再靜默,率先出手,卻在將要抓住色慾的那一刻,從心底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忍和後悔,他怎麼能、怎麼能向色慾出手呢?等化勒回過神來,色慾已經快要接近門口了。
同樣的心緒出現在拉默心底,他僵硬地抓著他的武器指著色慾,最終一咬牙,死死壓住心底的不忍用武器一劈,一道疾風從色慾的耳邊劃過,吹散了妖豔青年的銀髮,甚至帶走了幾縷銀絲在空中懸舞。拉默僵在原地,他剛剛、剛剛明明瞄準的是色慾的腿,卻在出手的那一瞬間,身體自發地改變攻擊的軌道,避開了色慾。
色慾的手輕輕地搭在門框上,他微微偏頭瞥向呆住的五人,輕笑著:
“這是我的,‘外交赦免’。”
外交赦免。其一,除父與七宗罪,皆不得將色慾定為攻擊目標;其二,除父與七宗罪,皆逃不過色慾的引誘。
***
斑鳩的歌,已經停止了。
舞臺上的水已經消失不見,像是被詭異地蒸發了。遍地的星際幣無人來拾取,因為現在在會場中還活動的全是爬行的紅色血肉人型,“正常的”人類已經死光了——不是變成了血肉怪物,就是被血肉怪物撕裂了吃光。現在爬動的血肉人型已經少了很多,因為在吃光了前同類之後,因為新陳代謝加快而感到飢餓的怪物們將目光放在了現在的同類身上。整個會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蠱器,它們相互撕咬著,吞噬著,並且進化著——進化得快的已經顯現出個體差異了,有的肥碩如肉山,就像是將幾噸的血肉揉成一個油膩膩的肉糰子;有的乾癟如干屍,黑褐色的皮緊緊地貼在骷髏架子上。嘶吼和嘶叫聲從未停止過。
藍髮紫眸的雙胞胎在這煉獄中美好得如同天使一般,他們踩著金錢鋪成的路,來到一個巨大的寶箱面前。雙子開啟寶箱,右邊帶著眼罩的少年半探入身子,然後抱出來一個人。黑袍男人閉著眼,在這血色的煉獄中睡得安詳無比。
“父上。”
左邊帶著眼罩的少年用手將手貼在聶駁古的臉上,感受著手心的溫潤,彎著眼純淨地笑了。
“跟我回家吧。”“他”如是如說著。
旁邊的箱子也相繼開啟,分別爬出兩名女性來,一個是像一隻貓一樣的短髮少女,另一個女人則是一個黑人,橙黃色的爆炸頭滿滿地佔據了脖子以上的空間。
“少主。”
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他”想,很快“他”就可以抱著“他”的父上回去了。
'___。'
短髮少女和黑女人剛露出戒備的表情,卻在下一刻支離破碎,變得目瞪口呆起來。
'___!'
藍髮紫眸的雙胞胎側了側頭,映在他們一左一右的眼睛中的是一個令人驚豔的身影。色慾站在不遠處,冰冷地看向這邊。兩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