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自然不知曉,他將大空指環放入口袋,將指著索拉的槍換到了右手,左手拉開遮擋著手背的長袖,露出了右手的血十字令咒。
愛麗斯菲爾不過是障眼法,他才是Saber真正的主人。一明一暗,在暗處狙殺所有阻礙。
他淡淡道:“束縛術式物件,衛宮切嗣。以衛宮的刻印之名起誓,以達成以下條件為前提,契約將作為戒律,無例外約束物件。”
院子中Lancer與Saber之間的戰鬥越發激烈,不再被風王結界所掩藏的黃金聖劍露出了原貌,兩位高潔的騎士以全力戰鬥。
“誓約,衛宮家第五代繼承人,矩賢之子切嗣,對澤田綱吉,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以及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三人為物件,產生殺害,傷害的意圖將永遠視為禁則,條件——”
Lancer一槍刺出抵住Saber咽喉,但是與此同時Saber的聖劍也離對方心臟咫尺之遙!
兩人同時後退。
“讓Lancer自殺。”
趴在床上的少年低著頭,劉海蓋住了眼,切嗣居高臨下,並不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切嗣作下結語:“不要妄想召喚Lancer來幫你,Saber會阻止他,並且在你下令的瞬間我會同時殺死你和索非亞莉。我想失去了魔術禮裝全身虛脫的你做不到阻止我。”
綱吉低聲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更方便不是嗎……”
“如果我殺了你Lancer一定可以感覺到,而剩餘的魔力會讓他有片刻繼續留在現世的機會。即使我用令咒讓Saber去阻止Lancer的瀕死攻擊,以Lancer的速度逃跑的話沒有人能夠追上他。”切嗣淡淡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最基本的知識,若是有沒有Master的Servant出現,聖盃會再次選出一位主人與Lancer締結契約。那麼我今晚所做的完全白費。”
事實上見過綱吉的力量之後,切嗣有想過只是殺死綱吉。即使聖盃再選出一個人也絕不會再出現澤田綱吉這種戰鬥力完全是犯規的Master。
但是計劃已經改變,正確的說是不得不改變。
若有Master死亡的Servant出現,聖盃的確會再選出新的Master來,但如果此時也出現了沒有Servant的Master,那麼聖盃會優先選擇這些Master再次參戰。
而現在還活著的又沒有了Servant的Master正好有一位,那個最危險的存在。
言峰綺禮。
他淡淡地看著床上微微顫抖的少年。
即使是這樣幼小的一個少年,比他的女兒也大不了幾歲,他也同樣可以動手——不,正確的說即使他的阻礙是他的女兒,他也完全可以下手。
不是冷血,相反的衛宮切嗣比誰都愛著自己的女兒,比誰都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愛與希望,甚至於,他身體裡的血比世上大多數人類的鮮血都要灼熱。
但是,他必須動手,即使不擇手段。
他一定要得到聖盃,不是因為自己被作為人質鎖在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女兒,而是為了他那個人力永遠不可能達成的願望。
是的,沒錯——澤田綱吉必須去死。
即使這個少年不會因此事而對他動手,但是曾經身為Master的他若有Master的空缺出現,他將有極大的可能重返戰場。
“吶,衛宮先生……簽了這個契約後,無論我們三人做什麼,你都絕對無法傷害我們,甚至連念頭都不能有?”
“是的。”切嗣點頭:“所以包括了我無法讓Saber去攻擊。我想你多少也知曉Saber的為人,她是絕對不會對你們三人下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