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文洛輕聲回道,躡手躡腳的翻下床,穿了衣服出門,“有事嗎?”
言兒左右看了看,踮著腳夠到文洛耳邊一陣耳語。
文洛眉頭越皺越緊,不由的反頭看了看房門,“我這就過去,你在門外守著,誰來找都說我在休息。”
文洛撿著無暗衛守著的偏道,走到後院空落的舊廂中,一人正立在枯草圍聚的涼亭中,負手而立望著天。
文洛看了那人一眼,垂下眼瞼,低頭走上前,輕聲喚道:“義父。”
“哦,來的倒快,我還當你被桃樂那丫頭『迷』昏了頭,忘了我這個義父。”那人轉回頭,臉上猙獰的疤痕,因笑意而蠕動起,整張臉更顯陰深可怖。
“義父說笑了,不過是身在其位謀其政,總不能忘了身份,惹人話柄。”文洛坦然從容的回答,目光淡然的掃過他的臉,“倒是義父,這個時候來,就不怕多生了事端?被人捉了把柄去?”
話落,他眼中得問溫文消退了下去,目光銳利如劍的直『射』他猙獰的面容。
那人不答,陰沉的雙眼鎖著文洛的臉與他對視,突地一笑,“義父又怎麼會害你,我不正是怕被人捉了把柄,才親自來的嗎。”
文洛垂下眼,淡淡的回道:“還望義父謹慎為上。”
他重重的一哼,“指望那些廢物發現我,再等一百年吧!”
文洛不吭聲,揚起眼眸看著他,待他怒氣消退,才道:“義父此次親臨,不知所為何事?”
“我是來接你離開。”他背起手,“你不是曾說,待那邊又有動作之時,便是風起之時,所以我來接你離開!”
他重重的咬著‘離開’二字,為表自己的堅定。
文洛眼瞳一陣波動,極快的揚起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那邊有動作了?”
他點點頭,“日前,我們又接了一筆生意,估計近日就能得手,我們要快些趁熱打鐵,免得失了先機。”
“誰?”
“陝北王!”
“他還真捨得下手,這次竟是個王爺。”文洛忍不住譏諷的笑了笑,抬頭恭敬對他彎下腰,“還請義父先行回去謀劃,幾日過後,定當回去。”
他低低的一陣笑,“怎麼,捨不得你的小妻子?不如義父將她擄了同你一起回去,如何!”
他咬著牙擠出詢問。
文洛哪裡聽不出他說的是反話,心中一緊,面上卻不表『露』絲毫異樣,坦然的抬頭與他對視,“當年入府,曾與王妃有過約定,桃樂不足十八之年,我便不得離開。”
“怕她做何,我就不信,你走了,她還能尋得到你!”他嘲弄的一陣笑,“你這張假臉,不就是為此時所備!”
“不單是此,臨行前,還有別的事需要準備……”
“藉口!”他暴喝一聲,斷了文洛的話,額角青筋鼓掌,勁風席出竟將周旁的枯草吹得東倒西歪,“這全是藉口,你以為老夫不知,你是捨不得那桃樂丫頭!”
文洛垂下眼眸,漠然的否決,“不是。”
他知道,他的一番話全是試探,包括此行來此,也是為了試探,所以,絕不能讓他看出一絲一毫自己的想法。
只要被他看出一絲異樣,他絕對會不折手段的取了她的『性』命。
文洛心中澀澀的一笑,難得兩人的關係小有進展,便要他放手,還真是不甘心。
“真不是嗎?”他聲若雷霆,響徹震耳。
文洛垂下眼眸,清淺一笑,聲線越發的柔和,“是或不是,義父最為清楚,不是嗎?”
“你這孩子,老夫也是為你著想,為了幫你取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讓你娘含笑九泉而已,怎麼就生氣了,罷了,罷了,老夫信你,在給你一月時間,一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