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默默的在她身邊,她會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便是不說,也會有著默契,可他偏偏就敗在什麼都不說之上。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為別人忙活,明明在意的心都痛死了,還要笑著為說無所謂。
他真的受夠了!
“真的夠了,我怕希望越大,到頭來越是失望。”稚容轉頭對沐桃『露』出一個幾近飄渺的笑容,“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桃樂她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沐桃很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擋住了稚容的去路,“你,這是要走?”
稚容扭開了頭,也不吭聲,算是預設了沐桃的話。
沐桃眉梢微微彎下,抓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瞅著他,“你走了,我怎麼辦?”
“那你肯和我一起走嗎?”稚容轉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沐桃。
沐桃挫敗的垂下了手,隆緊了眉心,“只要再五個月就好,你就不能再給我五個月的時間嗎!”
稚容聞言頓時氣沖天靈,怒到極限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中無比的嘲諷,也不知是嘲笑沐桃,還是笑他自己太天真。
“我就怕五個月之後,再來五個月,對不起,我等不起。”
說罷,他一斂笑意,拉攏鬆散的衣襟,繞過沐桃轉過屏風,再不看她一眼。
沐桃很是震驚的轉頭向稚容看去,淚被心中的委屈『逼』落了眼眶,她是人不是木頭,用五個月來換她的安心,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她捂著嘴,低低的抽泣,卻不知稚容在繞過屏風之後,便站定了腳卻未走出營帳,只等著沐桃追來。
只是聽聞她低弱的抽泣聲,他好不容易硬下的心,又軟了下來。
他剋制著走出去安慰她的衝動,想以此來證實在她的心中,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可那低怨委屈的抽泣聲,卻像是魔咒一般不斷的在腦中迴響。
最終他捺不住一聲長嘆,走回了沐桃身邊,看著縮成一團的人抽泣著,心也跟著一起發酸。
“別哭了。”他伸出手按在了沐桃的頭頂上,感覺對方身體一僵,再忍不住將她納入了懷中,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著:“好了,我不走便是。”
沐桃聞言,非但沒有止住哭聲,反而哭的越發大聲,用發顫的聲音控訴他:“你就不怕五個月之後,再來五個月了?”
稚容很是無奈的撫著她的背脊,幫她順氣,“那也沒辦法,人走了心卻落下,怎麼能飛的遠?”
沐桃輕顫了一下,止住了哭聲,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瞅著他。
四目相對,那壓在心底的情愫,如絲如縷般將他的心緊緊環繞,耐不住低頭噙住她緊抿的唇,輕輕的吮咬。
沐桃掛著淚珠的睫『毛』輕顫了下,輕啟唇瓣將眼眸緩緩閉合。
這舉動立刻勾的稚容心癢不止,耐不住低笑了一聲,很是壞心湊到她耳邊輕吹了口氣。
沐桃敏感的縮了下頭,睜開眼正對上他狹促的目光,臉頰立刻燃了兩團火,慌手便要將人推開,卻被對方箍緊了手拽到了懷中,瞅準了她嘟起的唇瓣再次噙住,緊鎖著她羞怒並存的視線,惡劣的笑意沾滿了眼角。
沐桃羞憤難平的瞪了做怪的人一眼,索『性』將眼一閉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只是這一次,卻是將牙關緊緊咬著。
看著懷中的木頭美人,稚容彎下了細眉,暗叫了一聲:糟糕了,竟忘了她的小氣『性』子。
想是這麼想,可他一臉壞笑的樣子,卻是絲毫沒有染上一絲懊惱,反而極有耐心在她唇上輾轉輕啄。
沐桃感受著或輕或重的酥麻電流,讓受力的唇瓣不住的輕顫著,漸漸的忘了方才的不愉快,進而鬆開了咬緊的牙關。
感受到她的鬆動,稚容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