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是人,那他就不可能吸靈體的怨氣來增進道行?如果是鬼,那他怎麼找到陳楓的屍體,並將他埋在樹林裡?
能控制倀鬼的人?或者說能讓人自願為他辦事的鬼?
這兩者,都是讓人心悸的存在?難道我每次在懷化學院感覺到胸悶,不是因為陳楓或是王小爾,而是那個“他”?
我也問過師父幾次,卻被他敲著頭說我術法太差,一離了肉身,連一隻倀鬼都對付不了。
說到倀鬼,其實並不是只有那種被牽扯的鬼才叫倀鬼,為人所利用的鬼都叫倀鬼。
唸完經的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師叔接回了家裡,可師父和長生卻並在家中。
師叔只是吱吱唔唔的說苗老漢因為大紅的事情,找師父有事,看他那神色我就知道不對。
到了晚上師父和苗老漢才帶著長生回來,三人臉色都很難看,渾身是土好像剛從地洞裡鑽了出來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無論怎麼撒嬌,問控制陳楓和王小爾的是誰,師父都是重重的敲下我的頭,讓我去練習術法。
最後我只得作罷,幸好這段時間裡長生一直陪著我,可他卻一直緊握著一隻手,無論我怎麼騙他嚇他不理他,他都不將手攤開給我看,這讓我很是挫敗。
在元宵節前,苗老漢終於從那個滿眼腥紅的屋子裡出來了,還帶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那個女人面板嫩若嬰兒,身材極其火爆,一張臉更是媚得不真實,可那一雙眼卻是清澈得如同三月的春水,清澈而蕩著春意,無論是看誰一眼都會讓人心神一蕩。
我正心裡暗罵苗老漢這麼老了還帶著這麼一個招惹事非的禍水,不嫌事多啊。
可苗老漢抽了一口旱菸說這個女人就是大紅時,我的眼珠子差點就從眼框裡掉了下來。
師叔這時忙擦了下口水,嘆氣了口氣道:“美女都是這麼有風險的啊!”
苗老漢嘿嘿了兩聲,朝師父瞄了一眼道:“這是媚族的尤物,沒想到還有族人在,光是看著老漢我都快把持不住了,也怪不得黑瞎子你當年瞎了眼。”
我聽著一愣,難道?師父瞎眼也是這個所謂的媚族有關?
師父卻只是重重的咳了一聲,就開始趕苗老漢回去了。
聽著這話我看了一眼長生,正好他也抬著眼看我,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忙跑去拉著師父說要吃元宵。
正好是十五,師叔叫酒店送來了一桌菜,正要開吃,周標這貨就又提著大包小包的來了,對著眾人就是一大片溜鬚拍馬。
對於周標這貨我已經無心去計較了,我特意要過他的八字算過了,年幹上帶天乙貴人,命帶富貴卻又有著煞氣,這樣一個人就是說他隨便怎麼折騰,富貴命是不會變,但那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
周標雖然能說,但因為過年沒和老婆孩子在一塊,將東西放下後,又給我和長生一人封了個大大的紅包,說是給我們買菸花玩的,就急急回去了。
長生的紅包剛接到手,苗老漢就一把扯了過去塞進懷裡道:“你小伢子不會用錢,我幫你先收著,等以後你用再給你!”
我摸了摸紅包的厚度,少說好有一萬塊吧!苗老漢這得有多窮啊,連小孩的錢都要搶。
元宵節一過,似乎一切又開始步入了正軌,我因為引魂出竅卻連法印都用不了,被師父唸叨了近半個月後,每天子午練功盜天機,早晚打座唸經咒,晚上還要帶著陰龍去醫院和墓地這些陰氣比較重的地方轉一圈,練眼力和膽量。
對於膽量我感覺是沒有必要了的,我這一年裡見的恐怖東西還少嗎。
在八月底快要開學時,袁老師就帶著他們學校的校長上門了,說是為了感謝師父對他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