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看著精神不大好!臉上沒什麼血色。”我端起酒,一仰脖子,狠狠地灌了下去,又有些嗆著,側著身子低聲咳嗽起來。
心中擔著心事,昨晚上幷沒睡好。玉檀因昨夜讓秋晨代了班,今日早早就出門代秋晨當值去了。聽得玉檀掩門的聲音,我也快快地爬了起來。洗漱妥當後,開啟箱子,取出歷年來的信,手指輕輕滑過每一封的信,凝注半晌,有心想開啟再看一次,可狠了狠心,還是拿了宣紙全部包好。
眼光掃過壓在箱底的玉蘭項鍊,也拿了出來,心中想了想,走到桌邊,提筆寫了封信。不想費功夫去想那些文言文的行文措辭,索性就想什麼寫什麼,反正我只要他能看懂就好。
“奴婢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四王爺看了奴婢的字和信,也就知道,算不上有文采。長得也許還過得去,可紫禁城裡容貌出眾的姑娘多得是,奴婢也不算拔尖的。現在奴婢盡心服侍皇上,等到年齡放出宮後,奴婢自會離去。奴婢這輩子是不打算嫁人的了。以前奴婢行事失常,欠缺考慮,給王爺造成很多誤解。只能跪求王爺見諒。奴婢既然已下定決心孤身一人,不想婚嫁,王爺也無謂在奴婢身上白花心思。”
寫好後,仔細讀了一遍,琢磨了下,撕了,重新寫過:
“……等到年齡放出宮後,奴婢自會離去。額娘因生奴婢而早早去世,常恨此生未能盡孝。奴婢這輩子是不打算嫁人的,只想伴著青燈古佛,為母親唸經祈福。以前奴婢行事失常,……”
《步步驚心》三十九
拿了信封,把信和項鍊都放進去。漠然地看著桌上的東西。他們若來,一切歸還;若不來,那他們就是放手了,另尋了機會還於他們。忽地想起手上的鐲子,忙往下擄,試了幾次,卻未成功,摸著玉鐲子,心神恍惚。
輕輕敲門聲傳來,忙收拾心緒,起身開門,一面想著是小順子還是方合呢?一面開了門。
“姑娘吉祥!”方合利落的打了個千,一面起身一面從懷裡掏了信出來。我笑著接過,“公公稍等一下,我有些東西想麻煩你轉交。”方合微微一愣,忙點頭答應。
我進了屋子,凝視著手中的信發了一會的呆,開啟桌上的宣紙包,把信原封不動地和其它信放在一起,重新包好,拿了漿糊封上。
轉身出屋,遞給方合,笑說:“麻煩公公了!”方合一面把紙包揣好,一面陪笑說:“不麻煩!不麻煩!”說完,打了個千,匆匆而去。
我依著門框,定定站著,看他身影消失。心中一遍遍重複著‘從此後再無瓜葛,從此後再無瓜葛,……’
直到午膳時分,仍然不見小順子來,我心想,這倒也好,他撂開了手,從此後大家都清靜。正琢磨著如何把項鍊退還給他,‘篤篤’敲門聲響起。
心中一嘆,去開了門,小順子笑嘻嘻地請了個安,“給姑娘送東西來了!”
我接過,仍舊笑道:“麻煩公公稍等一下,有些東西煩請公公幫忙轉交一下。”說完半掩了門,轉身進了屋子。
開啟手中地狹長小木盒,一根通體晶瑩,似有波光流動的羊脂玉簪。雕琢成一朵盛開中的木蘭。我懶得再細看,將它丟進起先的信封裡,仔細封好。出屋交給了小順子。看他接過裝好,我反身關了門。
背抵著門,過了很久,似乎才突然回過神來,想著新年的第一天,一切都結束了。深吸口氣,揮舞著拳頭,對自己大聲吼道:“新年新氣象!”
吼完,決定開始收拾屋子,既然活著,就應該努力讓自己過的好一點。愛情失敗!傷心一時可以,頹廢一時可以,但為了一個沒有選擇自己的男人搭進去一生一世就沒有必要,不能從此生活就是黑色!我的身體年齡才十八歲,沒有愛情,還可以有很多別的事情,再過幾年也到年齡放出宮了,等出宮後,我可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