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玉那顆昂著的腦袋終於低了下來,“明天下了課就去。”
真的是說到做到。
她被趙婷玉一路從教室拽到了社團。
羽毛球的場地是原來的室內籃球場改的,籃球架子被拆除了,做成了羽毛球的訓練場地,唯一剩下一個籃球架,孤零零的站在角落裡,有種死都不想離開的倔強。
趙婷玉風風火火的性格眼下有些不合時宜。
所謂的眼下,就是明明看見人家的門是關著的,好歹先敲敲門問問,在瞅個時機進去,結果這位大小姐,直接推門而入,直搗黃龍,屋裡的人嚇了一跳,闖入者也順便嚇了一跳。
屋內有人,而且是好幾個,圍著一張桌子坐著,似乎在開會。
倆人面面相覷,但也只是短暫的尷尬,尷尬這種事在趙婷玉身上存在的時間是不會長的,這一點,她跟趙婷玉還是有區別的,尷尬不減,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往趙婷玉身後站了站,還像模像樣的把門兒給關上了。
站起來一人,身是高體不壯,屬於略微偏瘦型的,文質彬彬,一推眼鏡兒:“同學,有什麼事?”
一看就是個脾氣不差的主兒,被這麼很沒禮貌的闖入竟然紋絲不生氣。
趙婷玉仰著腦袋,用著輸身高不輸氣勢的架勢,道:“我們是來報名社團的,你們這兒誰負責收人啊。”
眼鏡師兄答:“是我。”
趙婷玉:“那要辦啥手續啊。”
眼鏡師兄很耐心:“也不用辦什麼手續,就填個表格就行,但是”
“那行。”趙婷玉迫不及待的模樣:“給我們兩張表格,她,我,兩個人。”
孟念往門邊靠了靠,生出一種後悔的想法,她立志要做個悶不吭聲幹大事的英雄好漢,但每每只要跟趙婷玉在一起,總會有點漏氣的感覺,這種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想搬開,但又點捨不得。
“我們社團不收女孩子了,這幾天怎麼這麼多女的過來。”有人好心的補充,而且把女的兩個字咬得賊重。
“還不是因為某人的到來。”另一個男生附和,並抱怨性的追加了幾句:“再這麼下去,都要陰盛陽衰了,看那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拍子教了幾天才會拿。”
很明顯,此人已經憋了好幾天想說這幾句話了,而且眼光還在她倆的身上逗留了好一會兒,孟念猜測了一下他的心裡,極有可能把他們也列為了手無縛雞之力之內了。
孟念向來就不是個喜歡強扭瓜的人,人家都擺明了這態度了,她在趙婷玉耳邊道:“走了。”
趙婷玉要是個能言聽計從的人,她就不叫趙婷玉了,越是不讓幹啥,越是逆著杆子往上爬,壓根不存在南牆不南牆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