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玉的這一套,當聽到那句“那就留下吧”有點不可思議。
照理說麼,這種相貌跟財富結合一體的人物,一般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拿捏一下態度,翹個二郎腿假模假樣的展現一下自己的優勝感。而且,孟念不信,司月白不會猜不到趙婷玉真正的目的,畢竟,這位帥哥除了相貌出眾外,在學術方面也是出類拔萃的,身受導師的喜歡,雖然只是大三在校生,但卻因為他的個人能力太過於優秀,被自己的導師帶出去現場發揮過多次。
答應得這麼痛快,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語氣很淡,沒有任何命令的意思在裡面,但在場就真的沒有人反對,眼鏡兒師兄隨即就拿了兩張表格出來,拖出兩張椅子很客氣的讓她們坐下來填,並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孟念知道了,這個眼鏡兒師兄叫任雨澤,是這個社團的社長,跟司月白是同一個系的;而司月白是前陣子剛過來的,是卸去了學生會會長的職位後,孟念突然覺得她的八卦知識還不夠豐富,連這個學生會會長換人了都不知道。
再介紹了屋內的其他幾個人,大概都擔任了一些職位,負責整個社團的執行,孟念乖乖的挨個點頭致意,心想著反正她臉盲加路盲,介紹再多她也記不住,更何況,以後來不來還指不定呢。
趙婷玉實現了自己的小目的,臉上寫滿了高興,一屁股坐下來填她的表格。
孟唸的椅子就在司月白的旁邊,她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拉了拉,椅子的腿是帶輪子的,很容易就拉過來了,孟念剛坐下,就發現旁邊伸過來一隻腳,腳尖抵在了她椅子的輪子上。
然後她聽到了一句很細微但足以讓她尷尬的話:“我幫你抵著,放心填。”
這是赤果果的嘲笑啊,孟念被噎得想反抗,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剛剛不過就是想坐得離開一點,她本來就對這種跟她天差地別的人物不敏感,向來主張多大的鋤頭就挖多大的坑,從不給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凌明哲剛剛好,掉在了她的小坑裡。
孟念想了想,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顯得特別的矯情,都是名花有主的人,這樣的舉動特別的不大氣,連帶著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幼稚。
非常幼稚。
簡直幼稚不堪。
覺悟一來,衝他微微一笑,再覺得化解了自己的尷尬後,埋頭填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