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就算你偶爾任性,也是知道是非輕重的人,我信你護你,所以把她的身世告訴你,你再怎麼不開心,也不應該對一個小丫頭用這麼狠的方式,孟念,有些話脫口而出或許只是衝動,但你有沒有想過,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他很生氣,孟念不是沒看出他在極力的隱忍,才不至於對她的口吻變得惡劣,但脫口的這些雖算不上難聽的話,卻讓她猶如墜入了冰窖,渾身冷得徹底。
她的那句“我沒有說過”還沒出口,司月白的一句:“孟念,我跟你說過,她還只是個小丫頭,沒有必要跟她計較,可你,太讓我失望了”,讓她將要說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司清月從房間衝出來,手裡還提著行李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問問爸爸媽媽,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哥,我好難受,我想回家。”
司月白與她擦擦肩而過,拿走了司清月的行李箱:“要回也得等明天再回,天都快黑了。”
司清月抽抽噎噎:“那哥,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嗎?”
“好。”
孟念看著司月白抱著司清月柔聲安慰的樣子,疼痛的心臟讓她緊緊攥住了自己的雙手,好不讓自己哭出來,使勁的咬著唇,在感受到疼痛襲來的時候才慢慢的放開,回到房間,她關上了門,背靠在門板上,心涼如冰雹。
司月白,這樣的篤定,是如何的不信任於她!
門外漸漸沒有了動靜,取出了自己的揹包,放入來時裝的那幾樣東西,將手上的鏈子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只拿走了司月白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那款獨一無二的手辦。
司清月的房門緊閉,隱約能聽到司月白輕哄安慰的聲音,孟念放輕了腳步,輕輕的關上了大門,走得頭也沒回,走到樓下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同一個城市,唯一能讓她此時依靠的,大概只有沈佩了。
可這個時候,她並不想去打擾她。
上了計程車,孟念感覺臉頰上有什麼溼潤的東西再滑落,手指一抹,不禁苦笑,忍了這麼久,終於是忍不住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發現了她的異常,善良的驅使,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窺視著她的舉動。
“小姑娘,都這麼晚了,還出門呀?”
“我跟你說啊小姑娘,天黑了一個人出門可不安全,你看你還長這麼漂亮呢。”
“你爸媽肯定在等你回去了吧。”
“這麼漂亮一張臉,哭了就不好看了,人哪裡還有什麼都順順利利的呢,哭過就好了,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早點回家,跟爸媽說說,再不行,找朋友說一說也行啊。”
孟念吸吸鼻子,嗓音略啞:“叔,我沒事的,放心吧。”
“好,好,沒事就好啊,你看你年紀輕輕又長這麼漂亮,多少人羨慕不來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睡一覺就好了,知道哇。”
車子停在了路邊,孟念付了錢下了車,車子竟然還沒走,孟念回頭,看到司機大叔搖下了車窗,朝她這邊張望,孟念衝他揮揮手,轉身走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