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雖然我錯怪你了,可你,登徒子!”李漱不解氣地伸手想掐我,趕緊在榻上挪屁股,招呼老三來我這兒坐下,老三很聽話地咬著骨頭坐我邊上,隔了個人,李漱沒法得手,氣呼呼地瞪我倆眼,不知道又跟我孃親嘀咕啥去了。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馬屁功夫倒是見漲,拍得我孃親跟爹二老眼睛都快眯成了縫,嘴都差點兒合不攏了都,恨恨地啃著骨頭,等等,一把將李治這正吃得歡實的牆頭草拽了過來:“小治啊,跟我說說,今天是咋回事,誰跟你姐說的這事?害得我白挨一頓揍,哪個王八蛋說的?”
“我也不太清楚,您還是問我姐得了,正忙著呢,那塊羊肚是我的,別跟我搶。”李治不停地大嚼著飯菜,能吃能喝,咋就不知道回答俺這個飼主問題捏?很想抽李治這丫的臭小孩,不過後果可能是我被對我餘怒未消的老爺子抽,算了。
埋頭吃吃喝喝,吃完了飯,吹吹牛,喝喝茶,磨嘰了個多時辰,這倆皇親總算是起身告辭,臨出門時,我甚至聽到了李漱低低地喚了我孃親一聲:“婆婆……”
“誒!”孃親應得甚是歡實,眼兒都眯成了縫,很是殷切地把未來的媳婦送到了門口,讓我好生把這二位來興師問罪結果蹭了頓飯的皇親護送回去。
到了宮門處下了馬,李漱硬要我送她回宮,罷了罷了,今天是咱犯了錯,討好下這漂亮妞唄。順著春花滿地的香徑而行,李治早打著飽嗝抱拳而別,臨走時還朝我很得意地擠擠眼:“俊哥兒,莫要迷了路。”迷你個先人闆闆,改天再抽你這臭小孩,那天害本公子捱了一頓臭罵的帳還沒算呢!
都走得很慢,花香撲面而來,夕陽就掛在遠處的山頂,遲遲不落,餘輝照在李漱那張嬌媚的臉蛋上,如同敷上了一層金粉一般,宮裝長裙襲地,依舊掩不住她那嬌好挺翹的身段。“登徒子!看什麼看?”李漱看樣子還餘怒未消。
“我說大姐,您不也都知道了,那哪能怪得了我,誰讓那倆小傢伙是雙胞胎,別說臉嘴長的一樣,就連聲音不仔細聽也分辨不出來啊。”
“不許叫我大姐,哼,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人家小道姑這裡戳來戳去的!”李漱冷哼一聲,反身向我逼來,直到把我逼到了一株古柏之下才停下腳步,很不解氣的拿手指頭戳著我胸口,一面咬牙切齒地道。
小丫頭力氣不夠,戳來戳去沒啥力道,就覺得癢,趕緊伸手拽住李漱那作惡的手指頭。“……丫頭,癢呢。”
“不許叫我丫頭。”抬臉,朝我氣鼓鼓地瞪眼。很可愛的小鼻頭都皺起了紋路,倆彎月般的煙水之眸也瞪得溜圓。
“好羔羊。”淡淡的芬芳襲來,比那花香更加的誘人,白如羊脂的肌膚上浮起的羞紅更添魅色,吞吞口水,羔羊、高陽,字音完全一樣,很可愛的中文,很慶幸咱穿越到的是使用漢語的大唐而不過國外。
“放手!”小羔羊害羞也這麼兇悍,臉粉粉的,紅嘟嘟的小嘴兒撅著。
“那你不許撓我。咱倆君子動口不動手?咋樣?”
“不,誰讓你去戳人家姑娘家,還是個小道姑,虧你也下得了手。”這小丫頭看樣子不是找碴,而是吃小道姑的醋了,實在是,又喜又憂,喜這丫頭為咱吃別人的豆腐而吃醋,憂的是萬一李叔叔知道這訊息咋辦?是不是又想踹我一黑腳?
“我說大姐,我哪知道那小道姑是女的,再說了,我那不是認錯人了嘛,你以為我願意去吃人家小道姑的豆腐?”
“放手!你是不是準備下次再認錯一次?”鼓著腮幫子,瞪眼。
“……”這妞也太愛鑽牛角尖了吧?拽著的纖手軟軟的,還不安分地撓著我的手心,害的本公子心神不寧,很擔心不知道從哪竄出個八卦人士大叫一聲:“有人非禮公主!”不知道這周圍會不會有侍衛或者宦官宮女啥的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