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種人會這麼幹。一種是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的。另一種,就是瘋子。”李靖伯父冷笑了一聲,把情報交給了身邊地同僚之後冷笑道。我已經趕到了參謀院。裡邊,已經被陸續趕來地大唐將帥給擠得滿滿當當的。
程叔叔揚了揚兩條跟毛毛蟲似地濃眉:“這些傢伙兩種人都是,他娘地,都敢在咱們大唐跟前自喻天皇,他們還有啥不敢幹的,不過,老程摸不準了,”大嗓聲震得站他身邊地我耳朵嗡嗡作響。趕緊敗退數步,縮後邊蹲著,李叔叔正撫案而坐,聽著各方的意見和建議。
總結下來之後,很顯然,在場的諸位戰略家們和
軍事家們都有了至少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就是,刺客肯定不會是新羅派出來的。“新羅人再蠢也不絕對不會用這一招,要幹就幹脆直接幹掉百濟王,剩百濟國主新喪,群龍無首之時,揮大軍進擊,這倒也能所有斬獲。”蘇定芳這位新興名將在李叔叔地示意下站了出來發表他的觀點,這話讓在坐的諸位都微微頷道,只有程叔叔在我邊上低哼了句:“廢話!”
我一臉哭喪,老流氓剛才不知道啥時候就溜達到我邊上蹲下就沒起來過,還一個勁地拉著我嘮叨,說什麼過兩天要來瞅瞅外孫,讓我好酒好肉地準備好了,他要攜家帶口地過來探望閨女和外孫,分明就是為自己拉一大票的餓狼來我家吃大戶。
程叔叔拉我一把:“賢婿,聽這小屁孩瞎扯蛋,還不如跟老夫嘮嘮。”我很相拒絕,肯程叔叔這麼個人間極品聊天的話,我還不如去拉頭牛來盤腿坐它跟前,焚上一柱香,跟它彈彈琴,聊聊我偉大的人生目標和宏偉世界觀。
這時候,蘇定芳繼續噴著口水:“……百濟的大王子豐、二王子隆之間一向可都是水火不相融,殺了王子,百濟王還在,百濟國的主心骨還在,新羅這麼做,後果只能是承擔百濟的舉國之怒,這還得來嗎?所以,臣以為,一定是倭國,他們知道了我大唐欲來其國,雖然他們小小倭國一向狂妄,不過現在也知道我大唐天子一怒,倭人必然留血千里!”
這句馬屁很經典,說得李叔叔很是深有同感地微微頷道,看蘇定芳的目光都顯得更加的慈祥了。
“那他們怎麼辦?跟我大唐正面交鋒?肯定打不過,那咋辦?而我大唐上下齊心,他們就算是想玩陰的也沒招,所以,只能從旁下手,把百濟與新羅一攪,我大唐必然要作出一些動作,以期讓我大唐延緩對倭國的打擊,這麼一來,他們好歹也能爭取到一些時間,加緊戰備。”蘇定芳的判斷相當的準確,至少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唐既為宗主國,百濟跟新羅小打小鬧的時候,大唐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裝聾作啞,可眼下,新羅形勢危急至斯,大唐如果再不作出一些反應,很容易令人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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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濟王的愛子被殺,自然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容易罷兵的,再加上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倭人在邊上搗亂,新羅的滅亡只是早晚,大唐就不得不出兵,一出兵,那對倭作戰的時間就只能延後,當然,這只是倭人一廂情願的相法而已,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李叔叔早就瞅著百濟和新羅眼饞了,只不過沒理由一舉把這兩個小國給來掉,只能眼瞅著兩個小國互掐,消磨對方的實力,在適當的時機尋找一個過得去的藉口才能去收拾他們。
而現在,百濟中了倭人的計,大舉征伐新羅,舉國之兵,這麼大的事兒,大唐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而百濟王聯合倭國打新羅,恰好就給了李叔叔一個拿刀子捅別人的藉口,李叔叔和大唐軍方高層不樂才怪。所以參謀院裡雖然氣氛很熱烈,卻大家都一副輕鬆的表情。
“救是一定要救的!”李叔叔擺出了一副要為屬國出氣的架勢,很有國際主義領袖的架勢,可下一句話卻讓人差點摔碎眼睛。“可問題是怎麼救,什麼時候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