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崢明,她就不會知道賞花會能賺錢,也就不會跑到城裡的花市去逛,然後有幸找到兩株帶霧氣的植物,知道空間擴大的秘密;如果不是趙崢明,她也不會一文不花地又從蘭園得到面前這株蘭花。還有,如果不是趙崢明的福臨樓買她的味精,她又怎麼會一下就賺到了四十兩銀子?要不是趙崢明,她又怎麼能看到賞花會那銀光閃閃的一百兩獎金在向她招手?
所以對於秦憶的這番話,江凌潛意識裡覺得有些反感。這傢伙不過是因為趙崢明跟他不對付,又顧惜自己秦府的名聲,怕自己跟趙崢明接觸讓別人看了秦府的笑話,所以三番五次的阻攔自己,還不惜在背後說人閒話,照她看來,這秦憶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也是不相信她的表現——似乎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花痴,一見到趙崢明就想入非非、投懷送抱。他這種猜疑在江凌看來尤其可恨。
見江凌皺了皺眉頭看著窗外默不作聲,顯然是沒聽進去自己那番勸告。秦憶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終於還是閉上了嘴,兩手抱胸地斜靠在車壁上,閉上了眼睛養神。
這輛馬車雖然外表沒有趙崢明的那麼華麗奢侈,但質地更好,大概是用了戰車原理製造的緣故,不但快,而且穩。沒過多久,馬車便駛進了青山鎮,然後一路招搖過村,最後在江凌家門口停了下來。
見秦憶跳下車去,江凌正要起身,就聽到李青荷疑惑的聲音:“是秦公子?你怎麼來了?”說了這句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又笑道:“快快請進。”
聽著這熱情的招呼聲,想像著李青荷上次說她跟秦憶是“兩個小冤家”,江凌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抱著花盆下了車。
“咦,凌兒你也在車上?”李青荷看江凌跟著從車上下來,愣了一下。
“江夫人。”秦憶上前禮貌地施了一禮。
“秦公子是送凌兒回來的?”李青荷看著兩人,這才恍然大悟,熱情地笑道:“秦公子屋裡坐坐,歇一會兒再走吧。”
“如此便叨擾了。”秦憶點了點頭,舉步進了院子。李青荷有些吃驚地看了江凌一眼,趕緊跟進院子去,將秦憶往屋裡讓。
江凌站在原地咬了咬嘴唇,見秦憶被母親領進了廳堂,這才穿過院子回房去。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李青荷道:“凌兒,沏壺茶來。”
江凌頓住腳步盯著自己的房門磨了磨牙,這才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知道了。”那傢伙除了第一次隨父母來跟她大吵了一次,每次來都是扔下東西就走。也不知這一次發了什麼神經,竟然到廳堂坐下跟李青荷閒磕牙。
到了房裡,江凌進到空間把蘭花從盆裡取出來種到地上,這才出了房,到廚房去燒水泡茶。家裡的茶葉還是秦家送的,江凌嫌那茶餅口感不好,一直也沒喝。她本來就不太喝得慣唐朝人的煮茶,此時也只是燒開水衝了一小塊茶葉就完事,提起茶壺到了廳堂裡去。
“……我母親一直想送幾個人給您使喚,但又擔心你們有什麼想法……”走到門邊,江凌就聽到廳堂裡傳來的秦憶的說話聲。
“免了。”江凌一聽這話,三步兩步就跨進門去,板著臉道,“我們窮苦人家,可沒有能力養閒人。”
“月錢什麼、伙食什麼的,我們自會按時送來。這只不過是我孃的一點心意,希望他們能幫你們分擔一些粗活。”秦憶卻不理她,眼睛仍看著李青荷道。
李青荷正要說話,江凌就搶先道:“不需要。”
“凌兒。”李青荷沉下臉來,喝斥了江凌一聲,這才轉過頭去對秦憶笑道:“這丫頭讓我寵壞了,秦公子不要在意。”說完用站起來,接過江凌手裡的茶壺和茶杯,親自給秦憶斟了一杯茶,正要笑著說“請”,卻猛地抬起頭來看江凌:“凌兒,這茶是怎麼回事?”
江凌轉過頭去看著秦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