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的事,祖父、祖母多費心了。”江凌感激地道。
“一家人,說的什麼話。再這麼說,我可生氣了。”陸夫人嗔道。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老爺,夫人,秦夫人來了。”冬梅進來稟道。
“下這麼大的雨,她來幹什麼?”陸夫人抬眼看了看外面的瓢沷大雨,“快請。”
秦夫人隨後進到廳裡來,擔憂地看著江凌。原來聽到那些夫人議論,說江凌現在毀了容了,趕緊過來看一看。
“凌兒,怎麼會變這樣?”一進廳裡看到江凌那恐怖的樣子,秦夫人顧不得見禮,忙忙地問。待聽得江凌多吃了半粒藥發成這樣,又轉向陸文遠:“聽說陸大人醫術高明,凌兒這疹子,可能治好不留疤痕?”
陸文遠收到陸夫人遞過來的眼色,嘆了一口氣道:“治好是可是治好,不過想不留疤痕,怕是難”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藥也混吃得的?”秦夫人轉頭就衝江凌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江凌
見她臉上的焦急並不裝出來的,心裡暖暖的,笑道:“應該沒事的。我又沒做過什麼壞事,老天也不忍心毀我的容吧?”
“你呀”秦夫人點點她的額頭,看著外面的大雨,又嘆道:“也知憶兒這孩子是怎麼了紀王府的人到這兒都兩天了,他再有事耽擱也應該回來了。”
大家都看著外面的雨,沒有作聲。
秦夫人又看著江凌道:“凌兒你別急,你這為了憶兒,連自己的臉都弄成了這樣。咱將軍府的人都不是那等背信棄義的人,否則我們也不會為了信守婚約,這麼大老遠地回到零陵來做官了。就算你這臉好不了了,憶兒也會娶你的。他要是有半分對你不好,你儘管來找我,我替你教訓他。”
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屋塌了
江凌聽了她這番話,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
患難見真情,此話不假。
按她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訂了親的,都可能會悔婚——誰也不願娶一個毀了容的兒媳婦回家被別人笑話。更何況她跟秦憶現在並沒有訂親秦夫人要是反對,也在情理之中。就算她於心不忍,最多做到不表態不承諾,等秦憶回來再說也不遲。
卻不想秦夫人會在此時,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何其的難得?
“姐姐……”李青荷也被感動了,緊緊地握住秦夫人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
“秦從毅那孩子,當年我看他就不錯;娶的媳婦兒,也不錯。”陸夫人嘆道。
“也不知秦憶那小子,此時為何還不回來。”陸文遠的這句話,把幾個女人感動的心說得都冷了下來。
是啊,要是秦憶在襄陽扛不住做了別人的女婿,或是回來了嫌棄江凌,秦夫人的話說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
……
這場雨,還真被陸文遠和錢老大說著了,這一下就一連下了好幾天,而且一直是傾盆大雨,絲毫沒有停的跡象。兩位嬤嬤本打算第二天回襄陽的,也被這雨攔住了。江凌可沒有心思管她們,想著佃農們的稻穀,想著地裡那些種下的藥材和花卉,想著江家會不會被水淹,在家裡走來走去地坐不住。要不是怕兩位老人和母親擔心,她早跑回新塘看個究竟去了。
其實那些田地都是佃出去的,不管收成如何,她只管收租金就是。但江凌卻做不來這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事情。自從她迷上了種植,這顆心,便跟田地裡的那些植物緊緊聯絡在了一起,也從心底裡跟農民更為親近。這一季稻子沒有了,不光是她家的佃農,這零陵附近所有的農民,都要受一年的饑荒啊。
陸文遠心裡的憂慮比江凌更甚。他雖已遠離高堂,卻仍心憂其民。在家裡呆了一天,便再也坐不住,不聽陸夫人的勸解,穿了蓑衣戴了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