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湧出了眼眶。
“元帥,您怎麼樣?”那侍衛慌忙扶住了水溶。
“北靜王府那裡怎麼樣?”水溶憂心地問道。
“您派去的人只回來了一個,姜世榮那個老賊在城裡實行宵禁,他們不好展開偵查,又怕您擔心,於是就派一個人先回來告訴訊息。不過,元帥您放心,王爺手握兵權,那老賊現在還沒有稱帝,相信不會對王爺造成什麼危害。”侍衛忙解釋道。
“好,你速去叫張將軍到那邊的軍帳中去,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是,元帥!”
“師傅!”那侍衛的身影剛消失在夜色裡,水溶的耳邊就響起了雪雁分外憂傷的聲音。
“雪雁,是不是水浩他的傷勢加重了?”水溶心頭一沉,焦慮地問道。
“是,原來的傷口顏色更黑了,而且他又發起了高燒,任我用什麼法子就是退不下去!”雪雁滿臉的淚痕,哽咽地說出了這番話。本來,她也知道不能進城,意味著將面臨著更大的麻煩,所以這兩日就盡心守在水浩身旁,想靠自己的力量讓水浩好轉,可是水浩的傷情卻越來越嚴重,她實在不能這樣看著水浩受病痛的折磨,遂就跑過來向水溶傾訴。
“雪雁,不要擔心,一定會有辦法的。”說出這句話後,水溶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句多麼綿軟無力毫無用處的話。本來還希冀進城後讓金陵城內的多位名醫一起來給水浩會診,可是眼下這個情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城。司麗莎的話又迴響在耳畔,水溶只覺得頭痛欲裂,不能忍受。
“師傅,你怎麼啦?是不是水浩中的毒是司麗莎專門研製出的毒藥?”雪雁看著水溶痛苦的樣子,聯想起水浩的病情,她似乎猜出了八九分。
水溶望了她一眼,沉重地點了點頭。
“天哪!我的水浩!”不啻於五雷轟頂,雪雁頓覺一陣天旋地轉。
水溶連忙扶住她,以分外沉重的口氣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司麗莎知道解藥的方子,只是……”
聽到前半句,雪雁的眼中現出了希望的光芒,可是水溶後面的話,又讓她馬上意識到得到司麗莎的解藥,一定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師傅,若想得到解藥,到底需要怎麼做?”猶豫了片刻,雪雁還是問了出來。
水溶抖動了片刻嘴唇,最終還是咬牙說道:“這個妖女,不僅要我們把她送回去,還要……我……陪她一夜。”
“什麼?這怎麼可以?”這個訊息對雪雁的打擊程度不亞於方才的那個。繼而,她狠命地搖著頭道:“不可以,不可以,你絕不能做出背叛姑娘的事來!”
“可是,水浩……”水溶狠狠地跺著腳。
“不要著急,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有的。”雪雁失魂落魄地喃喃說著,轉過身蹣跚而去。
水溶剛想上前扶她,身旁的侍衛說道:“張將軍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對,還是先進金陵城要緊!進了城,水浩也就有救了。”水溶心中如是想著,便快步朝軍帳走去。
雪整整下了一夜,次日不但沒有停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傍晚,片片如鵝毛的雪花漫天飛舞著。寒風刺骨,毫不留情地鑽進這個由一個山洞臨時搭建的牢房,司麗莎凍得瑟瑟發抖。幾度心中升騰起的希望,卻又一一破滅了。距那日與水溶談話已經過去整整四天了,難道水溶真的可以不顧親弟弟的死活了?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是雪雁姑娘呀,這大半夜的到這關押犯人的地方做什麼?”
“是元帥吩咐我給司麗莎送條被子來,到底也是敵國的公主,怎麼也不能讓她凍死不是?”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姑娘請進吧!”洞外傳來雪雁和看守士兵的對話聲。
“雪雁,她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