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方又說:「我第一次過除夕。」
「……」
他這樣謹慎又期待的樣子,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易勛遲疑的問:「你想讓我去你家過年?」
辰方點頭。
易勛忍不住笑了:「你知道什麼情況下才會把人帶回家過年嗎?」
「……」
辰方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左手,一起舉到了兩人之間的位置。
兩隻左手的無名指上,銀色的節奏正在燈光底下閃閃發光。
簡單的動作卻堵住了易勛的話。
他相信了辰方是做好了功課的,戒指的事是這樣,要帶他回去過年,也是這樣。
只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的過程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確認關係的方式也太直接粗暴,這就讓易勛常常會忘記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這件事。
「我們是不是,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做?」
話題轉的太快,辰方愣了一會兒,忽然一臉茫然。
易勛已經習慣了他在這種事上的遲鈍,丟了手裡的書,像豺狼一樣撲了上去。
……
☆、海邊
撲上去之後,易勛卻愣住了。
這種事雖然看得多,到底是沒有實際經驗,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們什麼都沒有準備。
作為兩條單身了十八年……辰方還不知道單身了多少年的單身狗,他們的臥室抽屜裡,都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書籍和畫冊,套和潤滑油什麼的,沒有!
現在的情況就很尷尬,因為易勛突然的動作,兩個人都有了反應,因為位置的關係,感受的還特別明顯。
易勛不由得乾咳了一聲,悻悻的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去,卻被按住了後腰動彈不得。
「阿勛。」
辰方突然開口,有些低沉的聲音蘇的易勛後腰一麻。
兩人定定的對視,如期而至的吻,又像蜻蜓點水一樣相觸即離。
這樣輕柔的吻只能點火不能滅火,易勛不自覺的扭了一下。
「……」
然後易勛就被反壓了,被親的意識混亂的時候易勛還在想,這事的主動權,他似乎拿不回來了。
轉眼到了寒假,只有短短十幾天,但秋姨貼心的給他們安排了假期旅遊,而且是……自駕遊。
「你……你會開飛機啊?」
看著眼前佇立的一架私人直升機,自認已經多見不怪的易勛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這人怎麼什麼都會?
有個太優秀的男友,他該感到自豪還是自卑?
辰方很淡然道:「想去哪?」
易勛認真的想了想:「我想去山……」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
易勛已經好幾天沒接到外來電話了,或許是知道了他家裡的那些事,邵以澤也沒電話打擾過他,偶爾微信上問幾句,也是為了確認他還活著沒。
沒錯,邵以澤腦洞大開的擔心他要尋短見,還說什麼養了他十年再多養幾年他也是養的起的,要他千萬不要捨棄他這個老父親。
看到這段話的易勛是什麼想法可想而知,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而現在打來電話的卻不是邵以澤,而是易鴻彬。
易勛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聲嚎叫:「哥——」
「……我沒死。」
「我知道你沒死。」聲音立即恢復正常。
易勛汗了一把:「什麼事?」
易鴻彬理直氣壯道:「我離家出走了,你收留我吧。」
「……」哈?
那邊半天沒有下文,易勛道:「你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