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湫芸的腦袋一陣昏沉,在記憶中尋找著,完全想不起那天她學御劍飛入禁地所發生的一切。
“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剛才聽孟東釧說的那些話,師尊也沒有反駁,莫非一切都是真的。”
她將手掌重重的扶在蛋形結界上,看著墨廣百和孟東釧在半空中打鬥著。
耳朵裡只傳來錚錚的刀劍聲,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然後又分開。
這個黑衣男人終於出現了,她一直不知道冷麵師尊對自己那麼好,為了不讓她今後如同噩夢般的活著,傷勢未愈,竟拼了命一樣與孟東釧對戰。
“師尊,你還真是冷麵心慈!”
墨廣百揮劍一道白光劈向了孟東釧,孟東釧被這道白光打退了幾步。
蘇湫芸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墨廣百和孟東釧,突然感應到有人靠近,轉過頭,櫟琰正在用法力破壞結界。
墨廣百很快察覺到蘇湫芸有危險,立刻飛了過來阻止櫟琰破壞結界。
孟東釧趁機一劍刺向墨廣百,櫟琰也拿出了玉葉開始吹奏起魔音,墨廣百被魔音擾亂了心魂,恪血劍劃過,墨廣百抵擋,孟東釧反手一掌打在了墨廣百的背脊上。
溫熱的血液從喉嚨直衝而上,噴灑到了結界上,鮮血的血液流淌而下。
蘇湫芸在蛋形結界內無法走出來,大驚失色的喊:“師尊”
墨廣百用靜心咒很快抵禦了玉葉魔音的侵蝕,抬手揮劍,白光彈出,孟東釧和櫟琰都被彈退了好幾丈。
櫟琰扶著孟東釧:“閣主,你沒事吧?”
“滾開。”
孟東釧最恨別人這樣同情他,用力甩開了櫟琰的手。
“閣主”
櫟琰在站在一旁也不敢再次伸手去扶孟東釧。
憤怒爬上了孟東釧的臉頰,他的臉陰沉了下來,眼神如同利劍,恨不得立刻就刺進墨廣百的心臟,置他於死地。
他再次拿起恪血劍的時候,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瞬間又被那些黑紅色的魔氣遮擋。
“閣主,你現在尚未恢復真身,不可再用恪血劍,不然會”
“閉嘴!”
“閣主”
櫟琰眼神裡流露出擔憂,擔心孟東釧剛拿到恪血劍,真身又未復原,使用恪血劍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孟東釧冷漠的瞟了一眼櫟琰:“滾!”
“我生是閣主的人,死是閣主的亡魂,我不能離開閣主。”
櫟琰雖被孟東釧冷漠的訓斥,但還是跟在孟東釧左右,不離不棄。
既然櫟琰要跟著,孟東釧也毫不客氣的,將櫟琰作為擋箭牌推了出去。
被一掌推出去的櫟琰正對上墨廣百那把冰冷的仙咣劍,劍刺穿了櫟琰的胸膛,鮮血汩汩流淌。
孟東釧揮劍一躍而過,一劍刺入櫟琰的胸膛,長劍直達墨廣百的身上,墨廣百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劍刺到了。
劍的中間夾雜著櫟琰,櫟琰臉上的笑是滿足的:“閣主,我現在終於有用了。”
櫟琰的身上被兩把劍這樣刺穿,很疼,但是很欣慰,對於他而言,閣主終於不會總是訓斥他沒用了。
當墨廣百拔出仙咣劍的時候,一股鮮血隨之湧出,孟東釧也拔出了恪血劍,朝著墨廣百飛去。
正要一劍刺向墨廣百,孟東釧的手微微顫抖,面色十分難看,蒼白無色,在黑紅色的魔氣之下籠罩著,只有櫟琰看到這樣的孟東釧。
孟東釧突然捂住胸膛,鮮血吐出,他一揮袖,兩人消失在一團黑色魔氣中。
蘇湫芸在蛋形結界中,看著踉踉倉倉的墨廣百,著急喊道:“師尊”
墨廣百背對著蘇湫芸,胸口的血在流淌,只是強忍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