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好運吧!”
“等等!”
魚晚晚慌忙攔住他,想了一想,道:“你在緊要關頭忽然離去,不就是想要錢嘛?好,只要你幫我把暴魚殺掉,或者不殺魚,只要能到對岸,把烏葉蓮取到手,我就給你錢。你說吧,需要多少?”
林賢友哼的一笑,道:“你別把我看扁了。能要錢的時候我要錢,錢和命只能要一個,我當然就不要錢了,我要命!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會把命賣給你的。再說了,我今後也不缺錢……”
想到<;生生之乾坤造化囊>;的存在,一生十,十生百,往後想要多少錢沒有?
魚晚晚道,“你不能畏懼困境。你說過,修士的人生信條就是迎難而上!”
林賢友哈哈一笑,道:“這是哄孩子的話,你也信。好了,回頭還要和小瑤謀劃大事,先走!”
魚晚晚見他語氣決絕,毫無迴旋的餘地,也看得出來,他既不是危言聳聽,故意把暴魚說得多麼厲害,也不是在逗弄自己。眼看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心裡倍感無助,天地間似乎只剩下自己,只感身心俱疲,站也站不住了。
林賢友走出了十來丈遠,卻不見她跟過來,心想:“我不能給她賣命,可也不能看著她送死吧?嗯,還是再勸勸她,這麼漂亮的小妮子,不能讓她自尋死路。”
當下又折了回來。見魚晚晚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是失去了魂魄。
林賢友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低下頭,面對面地觀察她的表情,只見她目光怔怔地看著腳下,一雙美目清澈如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泫然欲滴。
林賢友笑嘆道,“好啦,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也用不著哭啊。以前,我的壓力比你大十倍,就說現在,我心裡也裝著事兒,可是我就從沒哭過。我不但不哭,我還笑呢!我也不知道我為啥笑,嘿嘿……”
在魚晚晚眼裡,這林賢友作弄人的時候著實可惡復可恨,但要安慰人,也還真有一套。然而林賢友越是寬慰她,她心裡就越不是味兒,長長的睫毛一眨之間,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隨即滑落臉頰。
魚晚晚畢竟很有修養,雖然哭了,卻即不是抽泣,更不是放聲大哭,就只是默默地流淚,任由淚溼衣衫,讓人看了無盡心酸。
林賢友微笑道,“你別哭了。你這樣掉眼淚,讓我有一種負罪感。好像是一個情深意重的女子,在為她那狼心狗肺的負心漢流淚。總之,我可能辜負了你,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魚晚晚心裡正覺悽然,無心說笑,強忍著悲聲道,“你是和我一起來的,現在你丟下我,說走就走,你……你幫幫我,我永遠記著你的恩。”
說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潔白的袖口掩在臉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賢友是聰明人,聽到“你丟下我”,心裡便是一緊。這四個字聽來輕巧,那可是饒有深意的。似乎是在告訴自己,既然是你和我一起來的,我心裡對你就有三分仰仗。你把我丟在這裡,自己走人,這可不是男人辦的事。
魚晚晚連流淚帶哭訴,林賢友就算鐵石心腸,也不能一走了之。
當下說道,“這麼著吧,等下如果誅殺暴魚,我一定會使上十二分本事,出盡全力。不過,如果有性命之憂,我林賢友好歹也是有用之才,請恕我不能慷慨捐軀。不過嘛,以我林賢友的才智和神勇,能讓我束手無策、以至要了我小命的玄獸,還沒有哩!信不信?”
“我信!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你可以誅滅萬獸,也可以讓萬眾景仰!”
這話雖然說得大了點,但魚晚晚對林賢友滿心感激,而且十分相信他的本事,只要他想殺玄獸,玄獸就一定活不了,因此說這話的語氣是誠懇之極。
林賢友嘿嘿一笑,眼望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