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昕棠被她說的無法,為難的把漆木盒子接了歸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那謝謝二姐。”
“謝什麼!”於欣雅說:“我和你投緣,雖然覺得你配我家驢脾氣的弟弟是可惜了,但是二姐真心想讓你們都好,以後還請你凡事多讓著他些,別跟他一般見識。”
“好。”
邵昕棠答應著,那邊的人已經等不急了,喊他倆過去。
不管他跟於戰南的未來如何,邵昕棠都打從心眼兒裡尊敬和喜愛這個知性,善良的好姐姐。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即使是在非常舒適的環境,也讓人心裡煩躁,迫不及待的想呼吸新鮮空氣了。
北方的天氣要冷得多。下了車,看著熟悉的景象和來接站的孫德全和聶健安,邵昕棠就真心覺得這是到了於戰南的地盤,心裡不知不覺安定下來。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正是長身體年紀的孩子變化真的很大。邵昕棠看著站在孫德全旁邊,已經長到孫德全耳朵位置那麼高的聶健安,站得筆直,遠遠看去像是一株正茁壯成長著的翠竹。
孫德全跑過來,胖胖的臉上堆著都是笑容,他搓著手說:“司令,你們可回來了,我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這火車怎麼這麼慢!”
於戰南親熱的捶了他一拳,笑著說:“回家就是好,這陣子辛苦你了!”
孫德全嘻嘻笑著,指揮著傭人去抬東西,閆亮站在一旁跟他扯淡,聊這些天他們出去玩兒的事兒。孫德全趁著大家都不注意,貼在閆亮耳朵邊悄悄的問:“二小姐她,有沒有提到我……”
“提到你?”閆亮裝傻充愣的說:“提你幹什麼?”
看孫德全一臉的緊張,閆亮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好像是有提到……”
“她說什麼了?”孫德全緊張極了,胖胖的臉上肥肉都抖動了。
“她說……”閆亮狀似用力的回想,然後說:“她說,你上次走的時候把她們家從法國買的按摩椅坐壞了……”
“去!”孫德全失望的罵了他一句。
“嗨,我說你再這樣兒,我可給你告訴司令了啊!”閆亮笑著說道。
“告去唄!”孫德全小眼睛斜著他,說:“司令早就知道二小姐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上次還夠義氣的給了我一張二小姐未出嫁時的照片呢。”
“我說你怎麼老大不小的還不成親……”閆亮調侃到一半,忍不住規勸道:“你可別望著這水中月鏡中花,耽誤了一輩子啊!”
“去!”孫德全說:“你還不是一樣。”
孫德全說完就去摧人搬東西,胖胖的身軀走遠了,沒看到佇立在原地的閆亮聽了他的話,眼睛變得深沉。他望向被於戰南包裹的像個小棉球兒的邵昕棠,站在白茫茫的一片雪海中,衝著聶健安溫柔的笑,硬是把這蒼白的世界笑的溫暖如春……
是啊,他們都一樣,都是愛錯了人……
邵昕棠走到聶健安的面前,看著長大了不少的小蘿蔔頭,有些激動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長大了不少。”
“乾爹”聶健安激動的喊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發出來的。他一動不動的讓邵昕棠摸著腦袋,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於一博看見他們倆在雪地裡對望,也不理自己,急的去扯聶健安的衣服,憋著小嘴兒說:“小哥哥,我都想你了,你怎麼都不想我呀!”
聶健安低下頭,看著這個走了一個多月,可愛如昔的小傢伙兒,心裡也是酸酸甜甜的,他想伸手抱一下他,卻因為看到走過來的於戰南而改為伸手摸了一下小孩兒水嫩的臉頰,聲音非常輕的說:“……沒有不想你。”
“都站在這兒吹什麼冷風,都嫌自己太久沒生病了嗎?”於戰南邁著大步走了過來,衝著幾個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