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
“靠!”於戰南非常小聲的罵了一句:“狗日的小日本,讓爺爺我陪吃陪喝還得賠笑,弄得媳婦兒都嫌棄我!等哪天一開打了,看我不先一槍轟了你們!”
邵昕棠睡眠特別淺,聽見他說話,忍不住問道:“小日本?”
“你快睡!”於戰南說道,自己往旁邊挪挪,怕自己身上的酒味兒再燻到他。
過完年,邵昕棠的日子過得無比清閒,人也越發的懶惰了,白天有時候給兩個小孩兒講講古文,整日也不出屋。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發黴的時候,來了一張給他的邀請函。
是秦家三少爺秦越榮的二十歲生日,秦家在老宅裡舉辦了大型的宴會,邀請各位朋友去參加。
邵昕棠沒想到秦越榮還會單獨給他一張邀請函,雖然他的和於戰南的是一起送到司令府的。邵昕棠也就認為是人家小少爺可能是無意間想起來還有他這麼個人,也就順道送來了。
生日是這個月十四,還有兩天。邵昕棠覺得回想秦越榮這個小孩兒,覺得還不錯。(他總是想不起來自己現在比人家還小一歲!)
自己剛來這裡的那會兒,幾次三番的拿他出氣,小少爺不僅心胸寬廣的沒有計較,還一直對他很友好。至少兩人在遛馬時巧遇的那次聊得很開心。
去參加人家的生日宴會,哪有不帶禮物的。邵昕棠正尋思著買點兒什麼送人,於一博正好要上街買東西。邵昕棠就跟著一起去了。
從商行取出一些自己的錢,邵昕棠給兩個小孩兒買了不少的好吃的。一行人轉轉悠悠,他也沒想到要送什麼好。因為秦小少爺看著真的什麼也不缺啊!
正好路過一個西洋鐘錶行,邵昕棠就讓司機停車,兩個小孩兒也跟了下來。
鐘錶行不大,只有十幾平米的樣子。裡面擁擠的擺了很多各式各樣的大小鐘表,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守著櫃檯的是個白俄小夥計,二十多歲的樣子,看到他們進來非常高興,熱情的招呼他們。
邵昕棠四處打量了一下表行,就走到櫃檯前面。兩個小孩兒好奇的站在一個足足有兩米高的大西洋鐘面前瞅著,沒跟他進來。
玻璃櫃臺裡面擺了很多種樣式的手錶和懷錶。裡面還有很多表的零件,看著很亂。就聽白俄小夥計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先生,您要看些什麼?”
“朋友生日。”邵昕棠說道:“想送他一塊兒表,你這兒有什麼好一點兒的?”
“先生的朋友是先生還是小姐?您想要手錶還是懷錶?”白俄小夥計問道。
“是個先生。”邵昕棠想了想說道:“懷錶吧!”
然後白俄小夥計從櫃檯裡拿出了十幾塊的懷錶,都很好看,還各有各的特點,一點兒也不遜於二十一世紀的世界頂級手工定製的。
邵昕棠覺得自己進對了屋子。他拿起最中意的幾塊兒仔細的對比著,各有千秋,倒是挺難抉擇的。最後他挑了一個復古鏈子,外殼上雕刻著鄭和下西洋的圖案的那塊兒,就聽白俄小夥計說道:“先生您真有眼光,這是這裡面最好的,是我師父年前去西歐帶回來的,不僅讓是美觀大方,裡面的零件也都是最耐用的,用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是嗎……”邵昕棠手裡拿著表,聽他一說,倒是越看越喜愛,高興的說:“那我就要這塊兒了,給我找個精緻點兒的盒子包起來行嗎?”
“好咧!”白俄小夥計答應著。他的店地址偏遠,雖然東西好,但是有錢的富家子弟一般不往裡進,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麼痛快的客人了。特意找了一個也是從西洋帶回來的黑色漆木盒子,把懷錶放在裡面。
邵昕棠付了錢,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兒,這樣精緻的手工懷錶才需要幾十個大洋,想他上輩子,戴的哪塊兒表不少說也要幾百萬,邵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