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還未覺醒的人民反抗的心,然後用筆名發在自己工作了六年的上海第一報社,新月日報裡。他也曾直接用英文寫稿向世界揭露日本這樣法西斯國家的罪行,得到了很多的回信和鼓勵。不少他的讀者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想見他一面。可是早在邵昕棠做這些之前,他就跟他們報社的老闆,曲義東說好了的,他的身份絕對不公開。
曲義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學者,把他的報社辦的風生水起而沒有遭到政府的打擊,絕對跟他雄厚的背景脫不了關係。當年邵昕棠連張學歷都沒有就去應聘,其都沒有抱著什麼希望。碰巧遇到了那時還親自面試的曲義東。曲義東當時像個和藹的老哥哥,跟他談國際形勢,國家問題,不到半個時辰,他就說邵昕棠被錄用了。
邵昕棠當時非常驚訝,他壓根沒以為這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是這個報社的老闆。那時他猶豫的問:“難道你不用看看我的文筆嗎?”
“那你會寫字嗎?”曲義東那時候這樣問道。
邵昕棠點點頭。
“只要會寫字就行,我們這裡需要的不是書法家,也不是有一堆學歷的傻子,我們要的是這樣有自己深刻見解的人。熱愛自己的祖國,而對世界公正的青年。”
那時曲義東這樣說的時候,他也沒想到,邵昕棠不僅會寫字,他還能熟練運用六個國家的語言。六年來,他對他們報社簡直做了不可估量的貢獻。後來邵昕棠理所當然的成了曲義東不可缺少的助手。
邵昕棠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無論在什麼大場合裡都不卑不亢,同情弱者而不畏權勢,難能可貴的是他也有自己的處世觀,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他有自己的小聰明,遺世獨立。
曲義東簡直對他滿意到不能再滿意,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和他的老伴簡直把他看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還有一點就是,曲義東和妻子舉案齊眉,非常相愛,卻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他們倆甚至偷偷的計劃著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邵昕棠,讓他真的成為自己的家人。或許,比邵昕棠成功的男人這個年代也有,可是他這樣各方面優秀,又溫柔體貼的男人,真的是不可多得女婿人選。
如果是往常,邵昕棠絕對不會想著穿過一群正起義的學生,冒一點兒風險。可是報社就在對面,本來他今天就有事兒耽擱了,大家都在等著他的檔案呢。
邵昕棠看了一眼表,咬了咬牙,決定穿過去。
邵昕棠長得白嫩,即使今年過完年已經二十四了,他看著仍然跟那些十七八歲的大學生差不多。所以當他走進人群中的時候,並沒有人懷疑什麼。
他一點一點的撥開人群想著報社走去。眼看報社的門就在眼前了。突然“砰砰”兩聲槍響,穿透學生們的高聲吶喊。
邵昕棠心裡一驚,就想快點兒推開前面的幾個人,趕緊回報社,誰知道人群突然就亂了,學生們驚叫著向前湧去。邵昕棠一手護著檔案,整個人被他們擠到了中間,隨著人群往前湧著……
所以當邵昕棠後腰頂著槍口,被趕進監獄的時候,還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他衝正在鎖門計程車兵好聲好氣的說:“大哥,我真的不是學生,我是新月日報的工作人員,只是路過那兒,您抓錯人了……”
“誰抓錯人了,抓的就是你們這些沒事兒天天就知道搗蛋的小崽子!”士兵轉過身一臉兇狠的看著邵昕棠,警告的說:“別給我瞎嚷嚷,壞了爺爺們的心情,把你們都拖出去斃了。”然後就把門上鎖,出去了。
邵昕棠鬱悶的看著那扇門,剛才被帶進來的時候,檔案都被搜走了。邵昕棠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倒黴。市政府門前抗議的那麼兇的學生他們不抓,非要上報社門口來抓。放著那麼多學生他們不抓,非要把他這個良民小記者抓來。
要說其實也不能怪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