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長達三個時辰的高度緊張,另外四人已經快要累癱。
出得房間便是見著王爺都沒了認真行禮的力氣,草草告退後立即直奔自己的睡房。
錢萬金跟石纖柔都在手術房門口,匯合後一併去了花廳。
一坐下來錢萬金就迫不及待的問,「如何?那老東西是不是撐不住了?」
「快了。」風青柏把柳玉笙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稍作休息。
知道她累,並沒有喚她去房間歇著,相比歇下來,她應該更想聽結果。
「用不了幾天,薛仲防線就會全部崩潰,到時候還有最後一場博弈,只要不出岔子,他必然會丟擲最後底牌保命。」
「沒想到他一個殘廢,竟然這麼能撐,這都足足一個月了,才堪堪讓他相信他手裡沒了籌碼。老奸巨猾的程度堪比風青柏。」錢萬金吐槽。
在他眼裡,風青柏任何一方面都能稱得上「之最」。
但凡有哪一方面能跟風青柏比肩的,那都是最難纏的。
「薛仲為人深不可測,他真的會相信青蓮已經死了?」柳玉笙不確定。
風青柏笑笑,「信也好不信也好,有一點是他肯定不得不面對的,那就是不管薛青蓮死沒死,都已經成不了他掣肘我們的籌碼,那麼他必然要再亮一個籌碼出來才能保命。」
「薛仲怕死。」石纖柔話裡不無鄙夷。
「他籌謀十幾年,做了那麼多,怎麼甘心輕易就死掉。」微頓,風青柏眸心劃過冷意,「今日試探,亦讓我確定一點,當年我孃的死,可能確跟他有關!」
柳玉笙下墜的眼皮子一下撐開,驚得坐直,「他承認了?」
「他自是不會承認,但是言辭跟眼神閃爍,已是最大破綻。」男子身上冷冽氣息極為濃烈,柳玉笙伸手將他緊緊抱住。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那場大火依舊是他心頭撫不平的傷。
永遠都不可能忘。
花廳裡一下安靜下來。
當初那件事情,錢萬金也是清楚的,他甚至看過男子瘋了的模樣。
為了打散這種讓人心頭髮悶的氣氛,錢萬金輕咳一聲,問道,「你剛才說還有最後一場博弈,準備什麼時候再去修理他一頓?到時候叫上我,我也要去。」
他最喜歡修理壞人。
順帶幫風青柏出出惡氣。
「接下來我不會再去見他,也不會再修理他。」風青柏揚起唇角,笑容冰冷,「很快,他會求著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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