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應了下來,但馬志東沒有出去而是立刻搬著凳子坐到了床邊,開啟床頭櫃的最下面一格,將血壓計拿出來將袖帶纏到尚根生的上臂。
見此尚根生見此氣的是吹鬍子瞪眼睛。“馬志東!你搞什麼!”
熟練的戴好了聽診器,馬志東陪著笑說。“領導,您的身體是第一位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尚根生黑了臉,想要開口但見馬志東已經開始捏動球囊給袖帶充氣,明白不讓量完他是絕對不會去做其他事情的,只好鼓著臉不吭聲。
取下聽診器,馬志東徹底放鬆了下來。“領導,您血壓又高了,醫生告誡您一定要戒怒,要不然您的血壓是降不下來的……”
“哼哼!要是我外孫碰上的那事情是真的,你直接喊救護車送我去醫院躺著算了……”
領導的年齡大了,脾氣也就跟小孩子一樣了,馬志東沒接話,將血壓計放回去之後這才退出了房間,去書房拿了尚老的通訊錄,又開啟了西川省的行政地圖查了一下,這才坐下來開始打電話。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聽說是尚老所交託的事情,接電話的人表態一定會妥善處理,可馬志東還是聽出來了,這事情除非是彙報到上面的大領導那邊,否則除非是尚鐵軍真出了事,否則是沒什麼用的。
搖了搖頭,馬志東知道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於是趕緊拎著笤帚和簸箕回了尚老的臥室,去將牆角的碎茶杯清理乾淨。
穿著大褂坐在窗戶旁,戴著老花鏡的尚根生等馬志東倒完垃圾回來,便示意他在旁邊坐下。“小馬啊,你跟了我有不少年了吧?”
“報告領導,我是八零年進的辦公室,到現在快十八年了……”
“哎呦呦!都這麼久了呀……時間過的怎麼就這麼快啊……”
“領導,我跟那邊聯絡過了,將小軍的電話也給了,那邊說要是情況屬實一定嚴懲不貸!”
“嗯!必須這樣!對了,你知道大胡的秘書小何現在幹什麼呢?”
馬志東心說何書記現在可是西南大員,這種事情哪裡好去叨擾人家,但還是一本正經的是彙報。“他現在是省委擔任政法委書記,小軍說的那地方我查過了,是一個國家級的貧困縣,人均年收入還不到四百塊……”
“哎,國家大了,經濟發展也不均衡,可有些事情是幹不得的!當年我還是紅小鬼的時候,跟著領導們所看的那些事情,好像現在竟然又有了冒頭的跡象,簡直是不可理解呀……”
年齡大了的人,總是喜歡緬懷過去,明白尚老又有老調重彈趨勢的馬志東,笑著做出一副認真聽的模樣,雖說這些內容他甚至都能一個字不差的複述出來了,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顯露。
“小馬啊,你說人怎麼就可以壞到這種程度呢?”
尚老徒然改換的話題,讓馬志東有些懵,他想了想才不確信的說。“領導,是不是因為窮?”
“是,也不是!我琢磨著還是不平衡!拿權力換錢,這是對權力的褻瀆,這樣的事情必須殺一儆百,不然有了僥倖心理就徹底毀了……”
說到這裡尚根生將老花鏡摘了下來,猶豫了片刻這才示意馬志東去將房門關上,自己開啟了手邊的抽屜,將藏在裡面的香菸、火柴和菸灰缸都取了出來,從煙盒裡取了一根菸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很久,掙扎了許久這才搖了搖頭,又將煙塞回煙盒、將抽菸的東西都重新藏好,苦笑起來。“小馬啊,你說我這個姥爺是不是當得太不合格了呀?”
知道尚老想要說什麼,馬志東笑了。“小軍總是挨您的罵,我剛來的時候就記得您將他從辦公室裡趕出去了,您生病住院的那次他來過的,坐在搶救室外面拽著我哭,說只要您沒事就是被您多揍幾次也認了……後來他張大了懂事了,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