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金虔一愣,忙闢謠道,“都是江湖朋友誇張了,羅大人切莫當真……”
話未說完,就見羅東陽一把握住金虔雙手,淚眼婆娑道,“金校尉,這次全仰仗您啦!”
話剛出口,羅東陽就覺背後泛起一股陰森之氣,渾身一個激靈,忙鬆開金虔雙手,滿面敬佩之色:“金校尉果然名不虛傳,實乃天下奇人也!
啥跟啥啊?亂七八糟的!
金虔滿頭黑線。
“咳。”包大人清了清嗓子,“羅大人,你府上——”。
羅東陽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忙回身來到包大人身側,抱拳道:“下官失儀了,請包大人見諒,請包大人入府詳談。”
說罷,就招呼包大人一行入府,轉過花園,穿過長廊,來到羅府花廳之內。
一一落座上茶後,包大人便開始詳問案情。
“羅大人,你之前稱懷疑府中有穢物作祟,可否詳細告知本府?”
羅東陽一臉悽然,抱拳道:“不瞞包大人,乃是、乃是下官的家父遭鬼魅所害!”
包大人聞言不由一驚:“是職樞密院副使羅良生羅大人?!”
羅東陽一臉沉痛點了點頭
包大人眉頭緊皺:“羅大人,你且將來龍去脈細細說與本府!”
“是!”羅東陽長嘆一口氣,緩聲道,“半年前,家父突然染了怪病,平日裡與常人無異,但一到月圓之夜,就突然四肢抽搐,嘔吐不止,口中胡言亂語,不知所云。三月之前,病情突然加重,發病之時狀若瘋癲,口出惡言,還常常打傷前來照顧的下人,就連我也被打傷數次。”
說到這,羅東陽掀開自己的袍袖,只見細白手臂之上青腫一片,顯然是被毆打所致。
“這——可曾就醫?”包大人問道。
羅東陽點點頭:“那是自然!方圓百里的名醫都請遍了,就連宮裡的御醫都驚動了,可前來看病的醫者都說、都說……”說到這,羅東陽抬眼,一臉驚恐之狀,“家父並非染病,而是被鬼魅所惑!”。
“荒唐!”包大人一拍桌案,“定是他們無法診明病因,才用這等鬼魅之說搪塞與你!”
羅東陽搖了搖頭:“本來下官也是不信,但後來發生之事,卻是不由我不信。”
“後來發生何事?”
“上月十五家父犯病之時,下官在一旁侍奉,那日,似是比平日輕些,家父神智較平日略為清醒,口齒也利落了不少,下官這才聽清,原來家父每次犯病之時口中所言竟是、竟是……”
說到這,羅東陽打了個寒顫,抬眼望了包大人一眼,似是不敢再言。
“但說無妨。”包大人提聲。
羅東陽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道:“家父口中前前後後其實就說了八個字——”聲音一頓,又壓下幾分,“國之將亡,鬼魅橫生!”
“嘶!!”
屋內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之後,便是一片死寂。
包大人面色沉黑,展昭眉頭緊皺,白玉堂微微眯眼,四大校尉目瞪口呆,顏查散沉思不語,金虔額冒冷汗。。
額滴天神,不會真的是鬧鬼吧?!
羅東陽一掃眾人面色,臉色更是蒼白:“那日,下官嚇得半死,根本不敢再向第二人提起,直到……直到最近汴京城內鬧鬼一說橫行,又、又有相同的八字瘋傳,下官才覺大事不妙,所以才懇請包大人帶領開封府的金校尉前來查探!”。
說到這,羅東陽突然起身,朝包大人就是屈膝一跪,懇聲切切:“包大人,您一定要救救家父!”。
包大人忙起身扶起羅東陽,道:“羅大人不必行此大禮,本府自當竭盡全力!”
“多謝包大人!多謝包大人!”羅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