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漢點點頭,還未說話,一旁的王朝就操著大嗓門叫了起來:“駙馬爺太過分了!竟然……”
話說了半句,竟也說不下去。
金虔又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兩人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兩個大個子擋住了門口,趕忙讓開了路,讓金虔閃身入內。
屋外嘈雜,可這室內卻是十分安靜。
金虔繞過張龍、趙虎,只見展昭和包大人分別站於床頭床尾,公孫先生坐在床側,正為床上所躺之人診脈。床鋪上所躺之人,面色白中帶青,雙唇蒼白略帶血漬,雙目緊閉,亂髮凌衣,正是幾個小時前離去的秦香蓮。
金虔用手背揉了揉眼皮,細細瞧了幾遍,終於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心道:這是怎麼著?這秦香蓮是去會情郎還是去兩萬五千里長徵,出門不過半個晚上,怎就搞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再轉頭看看床頭床尾的兩個人。包大人自是不用再說,如果不點燈,恐怕一張臉上就只能看見眼睛,而另一旁的展昭——金虔一看,渾身一個哆嗦。
只見那展昭,劍眉緊蹙,俊目凝威,儒雅俊貌之中隱隱滲出一股殺氣,仿如蓄勢待發的緊繃弓弦。
金虔立刻心如明鏡:這開封府裡,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這隻貓兒。別看這隻貓兒平時溫文儒雅,說話和煦有禮,我看十有八九是個“悶騷型”,發起火來恐怕就是火山爆發,被他這雙眼睛一瞪,那三魂七魄還不頓時散去一半!
想到這,金虔趕忙向公孫先生一旁移了兩步,小心翼翼地避開展昭視線的火力範圍。
此時,公孫先生剛好診斷完畢,收手起身,向包大人回道:“大人,這秦香蓮是急火攻心,一時氣血翻湧,傷及心肺,昏死過去,而之前舊傷未愈,此時恐怕是情況不妙。”
包大人一聽,不禁怒上心頭,低聲喝道:“這秦香蓮與那陳世美到王丞相宅邸相聚,到底是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如此?”
公孫先生一旁思量道:“大人,這恐怕只有秦香蓮和那陳世美知曉,學生大膽揣測,恐怕是那陳世美做了非常之舉,才會讓秦香蓮如此。”
金虔一旁吐血:拜託,這還用揣測?這根本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包大人點了點頭,一臉沉痛:“本府本不該應允讓秦香蓮前去。”
公孫先生搖搖頭:“大人,此時乃是秦香蓮自己決定,大人又何必自責?”
金虔此時可沒有心情聽這兩人說來道去,她在屋內屋外打量了許久,卻始終沒發現此時最應該出現的兩個人,不由一陣心慌,急聲問道:“大人,秦香蓮的一對子女呢?”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聽言,卻不作答,只是垂眸不語。
一直未曾出聲的展昭卻突然雙手抱劍,高聲道:“大人,那對孩童必然被陳世美帶回了駙馬府,屬下這就前去尋回!”說罷就要提劍出門,張龍、趙虎立刻隨身而行。
“展護衛!”包大人突然一聲高喝,見展昭頓然停步轉頭,又放緩了聲音:“不可!”
展昭回身上前一步,劍眉微凝:“大人!”
公孫先生一看,急忙道:“展護衛,那駙馬府是何等地方,怎可貿然強入?何況,是否真是駙馬帶走的孩童,我們也不曾得知;就算真是陳世美帶走一對孩童,我們無憑無據,如何上門要人?”
公孫先生兩個強勢反問句,頓時讓展昭無語,只好與張龍、趙虎直直站立一旁。
金虔此時是心亂如麻,之前現代觀賞的各類三流劇情居然毫無用處,想了大半天,腦海裡也只有一句話的墨水,不覺間竟脫口而出,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此言雖然聲微,屋內眾人卻也聽得清楚。
只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