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安樂候手下帶入陳州大牢!”
“屬下遵命!”
一眾衙役收兵器的收兵器,綁人的綁人,押解的押解,不一會大廳之上就只剩安樂候龐昱一人。
包大人又看了龐昱一眼,雙眉一緊,繼續道:“王朝、馬漢!”
兩大校尉立即抱拳上前,高聲道:“屬下在!”
“請侯爺移駕廂房,好生照顧。”
“屬下遵命!”
說罷,兩人一齊上前,一把拉起龐昱胳膊向後一扭,押向門口。
卻見那安樂候龐昱,此時面色已恢復如常,邊走邊冷笑道:“包黑子,本候倒要看看,你能把本候如何?!”
說罷,便昂首闊步,隨兩位校尉向門口走來。
金虔站在門邊,此時才漸漸看清龐昱面容,頓時一愣。
只見那安樂侯臉面之上,從額頭至下巴,浮出一道顯眼黑紫繩印,想必是剛才被展昭震開繩索擊中所至,只是位置處在正中,不左不右,正好把龐昱白皙臉面一分為二,就好似用標尺量過一般,位置精準。
金虔頓時一口氣沒憋住,噴笑出聲,可剛笑了半聲,就覺渾身一個激靈,抬眼一看,龐昱恰好與自己對面而立,一雙狹長鳳眼,陰毒兇狠,仿若毒蛇一般盯著自己。
“侯爺,請!”王朝把大手一伸,把龐昱推出門外。
金虔與龐昱不過只對視一瞬,卻是冷汗森森,正在驚魂未定之際,突覺一根冰涼手指摸上自己額頭,頓時驚呼一聲,向後猛竄一步。
金虔這一叫,立即把大廳眾人目光聚集一處,眾人定眼一看,只見冰姬站在門邊,一直手臂尷尬停在半空,而一旁金虔卻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四下打量。
眾人不禁有些好笑,就見張龍爽聲笑道:“金虔,莫不是你剛剛拜的新主子棄你而去,你心有不甘啊?”
金虔此時才看清,剛才那根手指乃是出自冰姬之手,不免有些尷尬,剛想開口道歉,就聽見張龍話語,頓時一驚,心道:不妙,張龍這個傢伙看自己從來都不順眼,自己此次行為又有叛變之嫌,若是再讓這些古人在老包面前讒言幾句,工作丟了事小,若是來個“狗頭鍘伺候”——那咱可就虧大了!
想到這,金虔身形立即如電飆出,一個猛子竄到包大人身前,躬身就跪,口裡呼道:“大人,屬下冤枉,屬下所作所為,都是為大局著想啊!”
可腿剛彎了一半,就覺兩臂一緊,這身子是再也伏不下去,抬眼一看,只見自己兩隻手臂正分別被兩人架住,左邊那人,滿臉好笑之色,正是剛才誣陷自己的張龍,右邊那人,黑眸隱隱透出笑意,竟是展昭。
啊?
金虔左瞅瞅,右看看,一時有些不明所以,躊躇半天,還是將目光移向正面老包,開口道:“大人,屬下對大人一片忠心,唯天地可鑑,對大人敬仰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大人啊——”
“呵……”左邊傳來幾聲悶笑,金虔發誓,絕對是張龍、趙虎兩個沒修養的傢伙發出的。
“噗……”右邊響起一聲噴笑,金虔發誓,那絕對不是某位一本正經,高風亮節的四品護衛大人發出來的。
“金捕快不必如此,快快起身。”
還是老包最給金虔面子,聲音不變,伸手扶起眼前瘦小差役。
當然,金虔直覺遮蔽黝黑臉孔上那對已經變成月牙狀的兩道長眸。
金虔起身,整整衣冠,拱手抱拳,正色道:“大人,屬下剛才所為——”
“金捕快不必多言,大人明察秋毫,金捕快一片苦心,大人豈能不知?”
一個聲音從廳後傳來,公孫先生手捻墨髯,從後堂緩緩步出,面帶笑意道。
哈?
金虔瞪大雙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