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我剛剛看到宮裡來人,要宣展大人入宮,據說宮裡出了怪事。”
此言一出,桌上幾人都來了興致,不由湊上前急聲問道:
“怪事兒?”
李班頭眨眨眼,身子往前湊了湊,低聲道:“我也是聽張校尉說的,具體是啥事兒,我也不清楚……”
幾人詫異,互相瞅了瞅,“今年這怪事兒可真不少啊……”
說到這,馮千像是想起什麼大事,臉色微沉道:“這麼說起來,這幾日我咋覺著金校尉也挺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啊?”
“哦?怎麼不對勁兒?”彭班頭疑惑道。
“就是……唉,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不對勁兒。”馮班頭撓撓腦袋道。
“是不是臉色蒼白,眼圈漆黑,二目無神,雙腳虛浮,腕臂發抖?”孟牢頭突然介面道。
“就是、就是那般模樣!”馮班頭一拍腦門,衝著牢頭孟樂一臉敬佩道,“孟牢,你一天到晚待在大牢裡,咋對外面的事兒還這麼清楚?”
孟牢微微一笑,豎起手指向門外指了指道:“因為我正看得清楚。”
眾人順著孟牢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一人身著黑紅相間校尉服,眯著一雙細眼,頂著兩個黑眼圈,端著一大碗飯菜,細瘦身形搖搖晃晃、一步三擺匆匆而來,正是那從六品校尉金虔。
別看這金虔身形不穩,好似隨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可腳下功夫卻是分毫不減,不過眨眼功夫,就嗖搜兩步衝進膳館,擠到了孟牢頭身側位置上一屁股坐定,大氣不喘,滴汗不流。
“金校尉?!”幾人同時驚訝呼道,“你不是應該在夫子院與大人一起用膳,為何會來此處?”
“噓、噓……”金虔細眼滴溜溜一轉,豎起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別嚷嚷、別嚷嚷,咱好不容易趁那貓……咳,趁人不留神溜了出來,這一嚷嚷若是讓那個貓……咳咳,讓人發現就大事不妙了……”
“啊?”眾人更是納悶,都直勾勾瞪著金虔。
“吃飯,吃飯……”金虔四下望了望,繼續低聲道。
“哦……”眾人點點頭,互相瞅了瞅,不再言語,同時低頭扒飯。
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啪嗒”一聲異響。
眾人同時停下扒飯動作,互相望了望。
“啪嗒”又是一聲異響。
眾人同時抬首,朝發出聲音方向望去。
“嘖,孃的……”只見金虔嘴裡嘀嘀咕咕罵罵咧咧,從桌上拾起兩隻筷子,兩隻手擺弄了半天,才擺好架勢,伸直手臂貌似要上前夾菜,可那拿筷子的手卻像抽了筋一般,哆哆嗦嗦抖個不停,一雙筷子在金虔手裡抖了片刻,又“啪嗒、啪嗒”兩聲掉到了桌上。
嗯?
眾人目瞪,直瞪瞪瞅著金虔邊罵邊將剛才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可筷子還未抵達盤子邊,便又雙雙墜落桌上。
“金校尉,你的手……”彭班頭實在是看不下去,抬手夾了兩根青菜放到金虔碗中,問道,“金校尉的手為何抖得如此厲害?難道是受了傷?”
金虔嘆了一口氣,顫悠著筷子艱難萬分趴在碗邊朝嘴裡扒飯,邊扒邊道,“沒事、沒事,只是這幾日早晚受展大人指點武藝,有些疲累罷了……”
心中卻呼道:嘖,奶奶的,那貓兒是不是存心和咱過不去?
晚間收工,要監督咱蹲馬步,蹲得咱是兩腿痠軟,腿肚子轉筋……
大清早天未亮就要到校場練劍,還偏偏挑一把重的要死的鐵劍讓咱耍,還美其名曰讓咱鍛鍊臂力……
有啥可鍛鍊的?
咱一個大好現代窈窕女性,難道要在胳膊上鍛煉出大力水手品牌肌肉不成?多影響市容啊!
這三頭肌、二頭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