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金虔使勁兒點頭,“五爺你想啊,這滿場子的人,哪一個都有可能是採花賊,哪一個都有嫌疑,可這採花賊來無影去無蹤,無人認識,若想縮小嫌疑犯的範圍,就只能挨個盤查詢問。所以——只要五爺你去每一桌坐一坐,就憑五爺的美色……咳,咱是說——就憑五爺的風流瀟灑、魅力無邊,這些個公子少爺還不把十八輩祖宗都交待了……”
“哼!那採花賊如此狡猾,豈能如此輕易就交了底?”白玉堂不屑道。
“五爺說的是!”金虔一臉奉承,“不過,咱相信那賊人縱是再狡猾,在五爺的晶晶火眼之下也定然無所遁形!如此一來,咱們就可以縮小範圍,鎖定目標,甕中捉鱉,手到擒來!”
“若是今日那採花賊根本就沒來呢?”白玉堂挑眉。
“那……咳、五爺,就勞您大駕,明兒繼續吧……”金虔乾笑道。
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將金虔上上下下掃了好幾圈,又道:“乍一聽,是有幾分道理,但五爺我怎麼就覺著有點不對勁兒呢?”桃花眼赫然圓瞪,“怎麼聽了半天,盡是五爺我去探查,小金子你一個堂堂開封府的校尉,難道打算偷懶躲清閒?”
“咱?咱自然是要在五爺之前通知這些嫖客一些注意事項,為五爺掃清一切障礙!”金虔握拳。
“哦?”
“比如——那個……不得隨意觸碰花魁身體,不得出言調戲,不得勸酒,不得流口水……總之,咱誓死護五爺周全!”金虔慷慨激昂。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勾,長睫輕顫了兩下,無邊媚色瞬時向金虔鋪天蓋地襲來。
“那五爺我今日就要靠小金子多多費心保護了。”
“嘶——”金虔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心跳驟然增速每秒一百二,趕忙倒退兩步,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才緩過來,定了定心神,道,“五爺一會兒去見那些公子,還是莫要出聲的好……”
“嗯?”白玉堂挑眉。
“五爺你的聲音——咳,還是男子……”
白玉堂魅惑一笑,桃花眸中流光瑩轉,霎時間,滿堂華彩皆顯黯然。
“那些個色迷心竅的傢伙,還用得著五爺我出聲嗎?”
金虔又一次被白玉堂的美色炮彈擊中,三魂七魄飛了一半,待回過神來時,白玉堂已經被羅媽媽請下擂臺,正聽羅媽媽吩咐那些隨行丫鬟如何伺候新任花魁。
金虔鬆了口氣,貓著腰噌噌兩步竄下擂臺,來到正端起水果盤準備離開的阿寶身側,急聲道:“阿寶,速速通知所有龜奴小廝把這個訊息散出去,若想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博得白姑娘的歡心,速速報名,教一句十兩白銀,包教包會!”
阿寶一臉驚詫,呆呆瞪著金虔,盤子裡的水果掉了一大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金虔跳腳,“收來的銀子,五五分成!”
“啊、啊啊,是!是!”阿寶轉驚為喜,滿臉放光,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嘖,真是反應慢半拍。”金虔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搖了搖頭。
再看看不遠處已經由羅媽媽帶路開始向大廳第一桌尋歡客走去的白玉堂一行,金虔臉上露出一個三分幸災、七分樂禍的表情,喃喃道:“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個總是折騰人的小白鼠,這次咱就讓你聽聽天下最肉麻最噁心最倒胃口的男人表白,咱打不過你,難道還噁心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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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隔繡屏,幽夢花初香,花前月下景,風花雪月情。
瓊玉閣二層東廂第三間雅間內,酒菜飄香,鮮花嬌媚,正是一訴衷腸、表明心意最佳之地。
雅間之內,三名小丫鬟和瓊玉閣老鴇羅媽媽站在最外側,新任花魁白牡丹“白姑娘”娉婷坐在桌邊,對面坐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