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又是一沉。
包大人臉色一僵,啪得一聲拍響驚堂木:“黃指揮使,你休要巧言其它,擾亂公堂!”
“包大人教訓的是,黃幹失禮了。”黃幹恭敬一抱拳。
“包卿,黃幹所言不無道理,展昭為包卿下屬,由包卿審問確實不妥,不如將此案移交大理寺……”皇上皺眉開口道。
“皇上!”包大人猛得起身,轉身撩袍下跪道,“包拯自為官以來,審案斷案絕無徇私之處,此案,包拯定秉公辦理!”
“這……”皇上望了一眼龐太師。
龐太師一挑眉:“皇上,既然包大人都如此保證了,我們何不看看包大人如何秉公辦理,絕不徇私!”
皇上點點頭:“也好,包卿繼續審案吧。”
“謝皇上!”包大人回身落座,目光掃過堂下三人,“展昭,你剛剛所言,可有證據?”
一堂靜寂。
展昭直身而跪,垂首斂目,毫無聲息。
“展昭!本府問你話,你可聽到?”包大人又提高几分聲音。
“展大人……”金虔趕忙悄悄拽了拽展昭的袖角。
展昭喉結一動,緩緩抬首。
“回大人,展昭有證人。”
“證人何在?”
“兩位製藥前輩、榆林村一村村民、陷空島白玉堂皆可為證!”
“來人哪,傳白玉堂上堂!”
“傳白玉堂——”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攜風匆匆而至,白衣勝雪,俊容冷顏,撩袍單膝跪地:“草民白玉堂叩見皇上萬歲,見過包大人,見過太師!”
最後的“見過太師”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就是白玉堂?”包大人還未開口,皇上倒先說話了,瞅著白玉堂,微微點頭,“確有俠客風範!”
“皇上,此人乃是草寇出身,行事乖張,出手狠辣,絕非善類。”龐太師一臉怒容,咬牙切齒道。
金虔眼皮一抖:嘖,這老螃蟹八成是想起被那四隻耗子折騰的面目全非的太師府了。
不過看來皇上對白耗子甚有好感,白五爺,趕緊拋兩個桃花眼過去把天子同志電暈,沒準天子同志一暈乎就站到咱們這邊了。
想到這,金虔趕忙向白玉堂遞眼色。
這一看,卻是一愣。
只見白玉堂定定瞅了自己一眼,桃花眼一暗,又望了展昭一眼,俊顏瞬時凝冰,四周溫度驟降。
哎呦呦,這白耗子和貓兒混久了,什麼不好學,偏學“冒殺氣”這招?
金虔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皇上,白玉堂雖是江湖人,但也知信義為何物,不比某些人,身為朝廷命官,卻是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徒!”白玉堂冷聲道。
皇上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放肆!”龐太師一拍扶手,跳起身喝道,“白玉堂,你竟敢在皇上面前汙衊朝廷命官,簡直是放肆、放肆!”
“白玉堂,休要無禮!”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喝道。
“包大人!”白玉堂一抱拳,朗聲道,“白玉堂只是實話實說!”
“此話怎講?”包大人緩下幾分聲音道。
白玉堂桃花眼一瞪,厲聲道:“解藥乃是展護衛與金校尉求醫仙、毒聖二位前輩製得,展護衛不過是請黃干將解藥先行一步帶回,以免貽誤太后解毒,那黃幹臨行之時信誓旦旦說絕對會將展護衛與金校尉之功稟告皇上,為何如今卻莫名其妙變作他一人之功,這豈不是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徒?!”
一席話說罷,黃幹、龐太師臉色泛黑,皇上若有所思。
金虔側目,瞅著白玉堂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
想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