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都黯然失色,白焰心裡一動,微微眯了眯眼:“先生先說說,要給我什麼獎勵?”
安嵐瞟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挑!”
“按說先生無論賞什麼,在下都是高興的,只是,這賞賜和賞賜,總會有所區別,先生若是能賞個合乎我心意的……”他說著,就靠近去,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自當會更加殫,精,竭,力……沒準真就能猜中了。”
他說到中間那個詞的時候,似乎是將聲音含在舌尖上,唇微啟,就輕輕彈了出來,彈到她耳廓上,帶著溫熱的呼吸,令她整個耳朵連帶整張臉都隱隱有些酥麻。
也只有他敢這麼調戲她!
那麼順其自然地接著她的話,那麼正大光明的態度,又那麼婉轉曖昧的眼神。
安嵐怒瞪了他一眼,但這樣的怒容卻藏不住微微泛紅的臉頰,寒雪白梅下,她看起來是既嬌豔又冷傲。
白焰還不知死活,繼續低啞著嗓音問:“說說,到底是什麼獎賞?”
安嵐瞪了他一會,似笑非笑地問:“你想要什麼獎賞?”
白焰垂眸看了她許久,因揹著光,使得他那雙眸子看起來比平日還要深幽,特別此時這麼安靜地凝視,無形中就含聚了一股力量,宛若深夜的大海,無聲無息中,足以吞沒一切。
梅香愈是濃郁就愈是凜冽,不知過了多久,安嵐隱隱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不自覺地想要移開目光,卻就在這會,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臉更加靠近她,鼻尖輕輕觸著她的鼻尖,一點一點磨蹭地道:“安先生很懂得勾起男人的貪心,卻又總是不願餵飽了,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安嵐先是看了看他的唇,然後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你不是樂在其中麼。”
白焰微微揚起嘴角,低低笑了起來,隨即趁著安嵐不留神,忽然就吻了下去。
然而他看著不客氣,實則很溫柔,溫柔到有些漫不經心,但就是不放開她。時而蜻蜓點水,時而水**融,纏纏綿綿,反反覆覆,幾次剛剛離開,卻又換個了方向再次吻住,最後將她的唇磨蹭得明顯腫了起來,他才總算抬起頭,讓她順利換口氣。
“晚上再繼續。”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聲音低啞,暗含笑意,“先生願意給獎勵,在下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好先生。”
安嵐忽然張口,一下咬住他的手,他未動,眼角眉梢溫柔得醉人。她在上面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才放開,然後若無其事地道:“你還沒猜呢。”
白焰捏了捏她的下巴:“是不是昨晚藍掌事闖進去的那個房間?”
安嵐怔住,拍開他的手,打量了他一會,問:“你怎麼知道?”
白焰道:“猜的。”
安嵐問:“為什麼會猜這個答案?”
白焰微笑地看著她:“這麼說,我是猜對了。”
安嵐打量著他問:“你很瞭解香境?”
白焰故意看著她不說話,直到她眼裡隱隱露出幾分急躁後,他才開口:“其實只是推測而已。”
“如何推測?”
白焰道:“昨晚先生給天下無香裡的每個人都起了一場盛大的香境,卻在回來後,又問了藍掌事那房間的具體情況。”
他說出這句話後,安嵐大概就明白了,心裡既感慨他的心細,又隱隱有幾分失落。
白焰接著道:“這就說明先生其實並不清楚天下無香裡的具體情況,因為先生之前並未去過天下無香。可是,昨晚先生卻還是能用香境影響他們,甚至讓他們誤以為他們所處的香境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是先生構造出來的。而實際上……他們在香境裡所看到一切熟悉的東西,應當只是他們每個人心裡對周遭環境的記憶,所以先生的香境,在他們看來,和現實一模一樣。”
安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