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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馬車剛走到白園門口,鹿源和藍靛也正好趕到。
“先生!”鹿源看那輛雖是鎮香使的馬車,但馬車後面跟著的卻是安先生的殿侍,即翻身下馬,急步過去,“可是先生在裡面?”
白焰開啟車門,鹿源著急往裡一看,看到安嵐後,終於鬆了口氣:“先生沒事就好。”
安嵐扶著白焰的手下車,白焰要抱她進去,她輕輕搖頭,只是讓他扶著,然後看向鹿源:“你怎麼知道我會有事?”
鹿源這才看清安嵐的臉色不同平常,心裡一驚:“先生是不是……”
“進去再說。”白焰打斷他的話,然後不由分說就將安嵐打橫抱起,白園的角門已經開了,香殿的侍女提著燈籠魚貫而出,個個小心翼翼。景府那邊則沒有絲毫動靜,靜悄悄的,似乎沒人知道一牆之隔的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入了園子,進了寢屋,白焰將她放到軟榻上,將熏籠放到她身側讓她倚著,然後去將香爐裡的香換了主安神的夜無思。
侍女將湯婆子放到她腳下,替她脫了斗篷,捧上熱水和棉巾,伺候她敷了臉,洗了手,再給她蓋上柔軟的羊絨毯,然後才輕輕退了出去,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無聲無息。
安嵐微微抬眼,看向鹿源,再又看了看藍靛。藍靛在進白園之前,已從殿侍那瞭解今夜發生了什麼事,故此時臉色略顯凝重。
鹿源往前兩步,不顧尊卑之別,仔細打量著安嵐,遲疑地開口:“先生,傷得重嗎?”
白焰蓋上香爐,往他這看了一眼,安嵐問:“你不是在山莊那邊,為何會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
鹿源張了張口,震驚於安嵐真的受傷了,也自責於自己來得晚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藍靛在同鹿源趕回來的路上,已從鹿源口中大致聽說了他從胡巴口中問出的事,故開口道:“先生,川連讓您飼養的那隻香蠱,其實是……南疆的一種種蠱之法,而且較一般的種蠱更為神秘陰毒。”
“什麼?”安嵐一時沒聽明白,加上眉心那一直在隱隱作痛,並時不時有一股尖銳的痛感在撕裂她的神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手緊緊抓著羊絨毯,咬著牙,臉色蒼白。
淨塵在一旁輕輕唸了句阿尼陀佛,嘆息聲長。
鹿源心裡一急,就要過去,白焰卻已先一步坐到她身邊,將她攬過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輕輕安撫。片刻後才抬起眼,看向鹿源:“你的意思是,川連將那隻香蠱種在安先生身上了?”
鹿源不得不收住腳,眼睛一直看著安嵐,兩手不自覺握緊:“不是,種蠱只能用在一般人身上,先生是大香師,香境是依先生的神魂而生。川連讓先生以香境飼養香蠱,其目的是為在香蠱和先生之間生出一種聯絡,一種比血緣關係還要牢靠,還要難以斬斷的聯絡!”
藍靛神色凝重,連呼吸都重了些許。白焰卻是眉頭都不見動一下,在安嵐胳膊上輕輕安撫的動作亦平穩如常:“此等聯絡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鹿源道:“香蠱有危險時,先生會感同身受,且無法分清那份危險究竟是針對香蠱,還是針對自己,而那份危險經由香蠱傳來後,先生的感受會翻倍。”
“難怪……”安嵐從白焰懷裡起身,“如此說來,我和那隻香蠱的這等聯絡,是已經生成了。”
鹿源頓了頓,才艱難地點頭:“以先生今夜的行徑判斷,確是如此。”
安嵐問:“可有解法?”
鹿源幾乎是不敢看安嵐的眼睛:“這等事,知道的人極少,只存在於古書的記載,書中並未留下解法。”
安嵐沉默許久,才又道:“川連還讓謝藍河接手飼養那隻香蠱,難不成,日後謝藍河也會與它產生這等危機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