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去了,店裡的老闆娘心裡是恨得直癢癢,卻又奈何不得人家,只得每日閒的時候站在門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天下無香,並拉著路過的客人指桑罵槐地說天下無香的不好。
對那老闆娘的作為,天下無香倒沒有任何反應,雖川穀好幾次想去教訓那家店的老闆娘,卻都被川烏給攔住了:“冷靜些,說不準就是香殿的人設計估計激你我,大祭司交代了,這段時間莫生事,讓人抓了把柄。自上次被指香品有問題後,衙門那邊對咱們可一直盯得緊。”
川穀黑著臉道:“那臭女人,看我到時不把她的舌頭給生生拔下來切碎了餵狗!”
川烏道:“還是先找到安大香師要緊,再尋不到蹤跡,大祭司怕是要發怒了。”
川穀面上的怒色頓時褪了,頓了頓,才道:“直接找她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她身邊那幾位呢,只要他們有所動作,我們就一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我只是不明白,大祭司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她要是真失蹤了,豈不更好,再說她如今已被種了香蠱,而那隻香蠱一直被大祭司隨身帶著,算算日子,她這時候可不好受,神思怕是已經開始錯亂了。”
川烏道:“她畢竟是大香師,若是一直藏在暗處,大祭司無法判斷她的真實情況,我們就會變得被動。”
川穀皺了皺眉頭,慢慢道:“我倒覺得,她不可能一直藏著不出來,興許就這幾天。”
而此時,天下無香深處,司徒鏡將那隻香蠱從水池子裡拿出來,放在手心,然後瞥了一旁的胡蠱師一眼:“命蠱和香蠱不一樣,鹿源若熬不過氣血逆行的痛苦,又不想求我為他解蠱,那他只需找一隻比命蠱更強的蠱王,種到他的身體裡,讓那兩隻蠱蟲相互殘殺,這個過程中他只要能忍得住痛苦,便有七成的機會能獲救。香蠱則不然,安大香師去哪裡找更強大的一隻香蠱來與這隻香蠱廝殺?更何況,香蠱咬住的是她的魂,是她的精氣神,不是她的血肉經脈,她的香境越強大,意識上反抗得越厲害,香蠱對她的影響和制約就越大,她擺脫不了的。”司徒鏡說到這,就看著自己手掌上的香蠱,一字一句地道,“它們就好似相依相生的一對。”
幾乎是滴水成冰的深寒冬日,似因他這句話,又更冷了三分。
胡蠱師道:“但你現在卻還不知道她在哪裡。”
司徒鏡冷幽幽地道:“我只需知道,她還在長安城內就行,再過幾天,這隻香蠱會開始二次成熟,到時就算她不露面,我憑著香蠱也能找到她。而到了臘月三十那天,正好是香蠱的二次成熟圓滿,到時那位安大香師,便會完完全全聽我的意思行事。”
胡蠱師沉默地看著那隻躺在司徒鏡手心的香蠱,再看水池裡已經開始孵化的蟲卵,他以前做夢都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蠱蟲,真的被司徒鏡培育成功了。只要這些東西成了氣候,何懼大香師,就是整個長安城,也能輕易收入囊中。
司徒鏡見胡蠱師沒說話,低低冷笑一聲:“你還想殺我嗎?”
胡蠱師依舊沉默,司徒鏡接著道:“我惜你之才,所以留著你,而且如今你年事已高,還有幾年可活?你忘了,培育出那些傳說中的蠱蟲,是你的畢生追求,眼下我幫你實現了這個夢想,而很快,你也可見識它們的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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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回信
鹿源下山進城後,先去坊市將香殿需要的東西都採買了,然後又去西市的一家香堂,和裡面的掌櫃說了會話,小半個時辰後,這採買的香使便告辭出來,回了長香殿。而在此之前,鹿源已經又易容成柳班梨園的一名琴師,打著傘從香堂出來,往天下無香那條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