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他將轉身時,柳璇璣的手再伸過去,勾住他的衣袖,然後上前一步,逼近他,故意壓低聲音道,“這幾本書有什麼玄機嗎?還是……你身上藏了什麼好玩意,不敢給我看?”
這女人的嗓音似天生就帶著妖嬈惑人的魔力,她身上又總帶著一股淡淡的魅香,只要她有心,輕而易舉便可令男人心慌意亂。鹿源不敢看她,亦不敢強行甩開她的手,只得垂下眼,看著地面,然後將手裡的書捧起來,送到柳璇璣跟前:“柳先生說笑了,這只是幾本古籍,是安先生想看的。”
柳璇璣便伸出另一手,手指在書的封面上輕輕敲了敲,笑眯眯地道:“去天權殿借書,借到人家追了出來不讓你離開?不對喲,小源子是在裡面幹了什麼壞事?說出來,姐姐給你參謀參謀,好叫他們不敢再追過來欺負你。”
鹿源心裡甚是無奈,又不敢表現出丁點著急,只得轉過臉,看向柳璇璣,溫和地道:“多謝柳先生,不過接下來的事,我自有辦法應對。至於……今晚的事,若無安先生允許,我實不敢多說一句,還望柳先生見諒。”
他向來懂得在女性面前利用自己的優勢,生得這樣一張臉,加上這般溫柔無害的眼神,以及那樣帶著磁性的柔和嗓音,還有彬彬有禮中又帶著幾分為難的態度,再鐵石心腸的女人,對著這樣的他,心裡也會不由自主就軟了三分,更何況柳璇璣本就極喜歡他這張臉。
果然,柳璇璣看了他一會後,不由就嘆了口氣,抬起手在他耳垂上輕輕捏了捏:“小沒良心的,才剛救了你,就這麼著急甩開我!”
鹿源不敢回應這似嬌似嗔的話,只是唇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他這眉眼,再配上這樣的表情,柳璇璣看得心裡癢癢,偏她又不好隨意欺壓了他,只得又嘆了口氣:“你說對著你這樣的人兒,嵐丫頭到底是怎麼把持得住,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這種時候,面對這樣的調戲,鹿源簡直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合適,只能當做沒聽到。
柳璇璣終於噗嗤一笑,眉眼生輝,右手在他胸口那輕輕拍了拍:“我的殿門,隨時為你開著,想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她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乾脆且瀟灑,簡直和剛剛的萬種風情判若兩人。
鹿源亦是怔了一下才回過神,隨即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東西還在,他鬆了口氣,即轉身進了天樞殿。
……
白焰回到私宅時,夜已深了,可安嵐房間裡的燭光卻還亮著,他走過去,在門上敲了兩下:“睡了嗎?”
片刻,裡面應聲:“沒有,進來吧。”
白焰推開門進去,便看到安嵐坐在軟榻上,靠著案几,几上擱著一個小巧的白玉香爐,上有香菸繚繞。
他走過去,見她臉色還可以,便在她身邊坐下:“怎麼還不睡?可是身上又不舒服了?”
因香蠱的影響,她這段時間,晚上一般難以入眠。
安嵐看著他道:“等你。”
白焰笑了笑,抬手替她拂開落在臉頰的髮絲:“如你所願,鹿源拿到了廣寒先生留下的那封信,只是……”
他說到這,就停下了,不知似在斟酌詞句,還是故意要吊她的胃口。
安嵐等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開口,便道:“只是什麼?”
白焰看著她道:“一是我們的賭約是否就此作廢?二是,那封信,原件我已燒燬,鹿源拿到的是我謄寫的,僅此一份。”
安嵐不由微微蹙起眉頭。
“信的內容我未改過一個字,只是,用的墨稍有不同。”白焰說到這,唇邊浮起一抹笑,“只要他開啟那封信,只需半個時辰,信上的字跡就會消失。”
聞言,安嵐倒真是一怔。
“他為你找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