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衣望著他，問道：&ldo;什麼事？&rdo;
康帥抱著她再次翻了個身，和她側身平視著。
&ldo;娜娜，&rdo;他問，&ldo;大概在四年前，你是不是去過美國的麻省總醫院？&rdo;
第71章 另一個世界
衲衣猛然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外婆，像是突然被人抓住了心臟，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痛苦之餘，她又萬分震驚：&ldo;你怎麼知道？&rdo;
康帥的左手捧著她的佛墜子，看著她說道：&ldo;那次在老家，我第一次見到它，就覺得熟悉，只是記憶有點模糊，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過，最近才想起來，我當年應該在麻省總醫院見過你……&rdo;
衲衣瞬間就不淡定了，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ldo;四年前，我的確在那家醫院陪著外婆，可是，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啊！按理說，你長得這麼帥，我沒理由沒印象啊？&rdo;
康帥笑著沒說話，手指卷著她胸前的頭髮，舉到鼻尖閉著眼輕輕地嗅。
衲衣努力回想了很久，記憶中仍然沒有他的身影，也沒有精力再去想了。
&ldo;你到底在哪裡見過我呀？&rdo;她一把搶過自己的頭髮，不高興地瞪著他，&ldo;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rdo;
康帥抱著她，語氣溫柔：&ldo;沒逗你‐‐你不是好奇你媽媽為什麼信任我嗎？我想可能和你外婆有關。&rdo;
衲衣感覺自己當年似乎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心裡癢癢的，打起精神豎起耳朵聽著，活似上課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她仰著腦袋、睜著好奇的雙眼看著他，問道：&ldo;你還見過外婆？&rdo;
&ldo;嗯，&rdo;康帥道，&ldo;那時候我在那邊實習，在各個科室輪流值班，那段時間醫院比較忙，我就被臨時調到腦腫瘤科了，在你外婆的病房裡值過班，見過你兩次，兩次你都睡著了，手裡卻一直攥著胸前的這塊墜子……你外婆說，那是你的救命符，因為丟過一次，所以你連睡覺也要死死攥著。&rdo;
&ldo;怪不得……&rdo;衲衣捧著佛墜子低喃，卻又有點小氣憤，&ldo;你都見過我兩次了，當初誆我進診所也沒認出我來嗎？&rdo;
&ldo;沒，&rdo;康帥坦然承認，&ldo;我才見了你兩次，你還都睡著了，我其實根本不知道你到底長什麼樣。&rdo;
衲衣故意兇狠地掐他腰間的肉，手上卻捨不得用力，反而抱住了他的腰，軟軟地喚了一聲：&ldo;帥哥……&rdo;
&ldo;嗯？&rdo;
衲衣往他往裡鑽了鑽，話裡包含思念：&ldo;你知道嗎？外婆出院後，總在我們跟前說那兒的醫生和護士都很耐心溫柔，還總是提起一個叫小康的中國實習醫生，我至今都沒往你身上想，而媽媽很顯然早就知道你就是外婆口裡的&l;小康&r;了……&rdo;
康帥感覺胸口濕了一片，低下頭捧起她的臉，嘴唇輕輕觸到她的鼻樑上，低聲問：&ldo;想外婆了？&rdo;
&ldo;嗯……&rdo;衲衣嗡嗡應了一聲。
與外婆有關的一切，都能觸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心事，讓她能在他面前卸下所有的殼、拔掉所有的刺。
康帥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卻又實在不想看到她哭得這樣傷心，慢慢俯下臉，輕輕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