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真正高攀的,是霍鍇英。
霍家棄政從商的兄弟姐妹,個個混得風生水起;只有霍鍇英,窮得叮噹響。
霍鍇英是個廉政的官員,看似風光無限,卻根本買不起市區的房子。
尚逢春將女兒嫁過來,可是下了大手筆的。
市中心的那套別墅房子,就是他給女兒的陪嫁。
而這座四合院,是霍家祖輩留下來的唯一財產,只有家族聚會、議事才會聚在一起。
衲衣有不好的預感。
衚衕裡的路太窄,車輛進不去,霍清明只能在衚衕外找了一處空位停車。
在拐進家門的那條衚衕之前,衲衣突然拉住了霍清明的胳膊,瞅著夜色下昏暗暗的衚衕巷道,低聲問:&ldo;叔叔伯伯嬸娘……都來了?&rdo;
&ldo;沒啊!&rdo;霍清明有點莫名其妙,&ldo;你希望他們來摻和你的事啊?上次因為霍齡英瞎攪和你的事,爸爸又被爺爺教育了!&rdo;
提起這一茬,衲衣就想起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回到家的一點想念和感動瞬間被擊潰了。
對此,她心中始終是有怨言的。
&ldo;那是他年輕時惹下的風流債,怪得了誰呢?&rdo;她癟了癟嘴,十分冷漠地說道,&ldo;當年他既沒有決心和心愛的女人離開霍家,又沒有膽量違抗長輩的命令,卻偏偏在留下我的事上格外堅持,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rdo;
霍清明不想和她談論這種敏感話題,只是十分客觀地發表了一句感想:&ldo;爸爸很愛你。&rdo;
這一點,衲衣無可反駁。
在霍家,霍鍇英對她的包容與關愛,不像尚蔚藍帶著一點疏離和客氣。
他的愛,像冬日暖陽,不熱烈,卻最溫暖,總能在無聲處讓她那顆長滿刺、結了冰的心融化。
是啊,爸爸很愛她。
那麼,他應該不會真的狠得下心拆散她的姻緣吧?
她仰頭,伸長手臂勾住霍清明的肩,將他的身子拉低了一些。
她在他耳邊說:&ldo;待會進了門,幫我一個忙!&rdo;
聽她語氣,霍清明有種要被拉上賊船的感覺,有點心慌:&ldo;什麼忙?&rdo;
衲衣眯著眼在他耳邊說道:&ldo;要是和爸爸談不攏,我會放大招,你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rdo;
&ldo;什麼大招?&rdo;霍清明根本不相信她能有什麼好點子,&ldo;你先和我說說,我看是否行得通?&rdo;
衲衣知道霍清明這個人在有些事上,格外軸。
她知道自己的點子不怎麼高明,但是,卻很有殺傷力。
為了讓霍清明全力配合自己,她只能將自己的計劃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
霍清明聽後,很不給面子地做出了評價:&ldo;有點low,我怕會適得其反。&rdo;
衲衣剜他一眼,叉著腰道:&ldo;別給我烏鴉嘴!你可千萬別拆穿我啊!&rdo;
霍清明真心覺得有點懸,卻又不忍心打擊她,只能點頭應下。
四合院裡,霍家的兩位老人都住在這兒。
四合院大院門的門楣下,霍奶奶扶著門框望著漸漸走來的一對人影,努力踮著腳張望了許久,直到看清了兩人的臉,她才邁著蹣跚的步子迎了上去。
&ldo;回來了!&rdo;
話是對兩人說的。
然而,她的目光只在衲衣臉上淡淡一溜,就泛著滿眶笑意定在了霍清明身上:&ldo;說好了讓家裡司機去機場接人,你偏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