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奇妙之處。
即使清清淡淡的,也能讓他感覺到絲絲溫暖入心絃。
回到四合院,尚蔚藍親自在院門口迎接。
霍鍇英下車就將打包好的麵茶交到了她手裡:&ldo;趁熱喝。&rdo;
尚蔚藍朝他笑了笑,低聲對他說了一句:&ldo;清明在樓上書房等你的解釋,是什麼你就說什麼,別不好意思。&rdo;
要向孩子解釋父母之間的事,這真讓他感到為難。
這種事,他覺得尚蔚藍更能處理好,本想讓她去解釋,她卻轉向了剛下車的衲衣:&ldo;齊娜,去請東廂的兩位客人去茶室吧。&rdo;
衲衣歡喜地應了一聲,一溜煙地跑進了院子。
尚蔚藍又迎上了霍齡英,語帶歉意:&ldo;殷太太,真是不好意思,突然著急叫你過來,沒耽誤你的事吧?&rdo;
霍齡英很客氣地朝她笑了笑:&ldo;託霍太太的福,我丈夫愛護我愛護得緊,最近都不怎麼放心讓我出門了,怕我遭遇不測。&rdo;
她話裡帶刺,雖然是在諷刺尚蔚藍,可卻字字戳在了霍鍇英的心上。
他明白她說的是哪件事。
她曾用盡手段逼迫衲衣和張澤靈重修於好,並想趁機拉攏張澤靈,最後,是尚蔚藍代替他前往廣州,親自出面化解了危機。
但是,想要真正杜絕霍齡英再作妖,他需要出面說服她的丈夫殷實。
他念著昔日與她的些許情分,不想將事情鬧大,鬧得她身敗名裂。所以,他採取的是寬容且溫和的方式,只是將她的所作所為暗暗告知了殷實。
他知道,殷實其實對她的行為瞭若指掌,只是一直聽之任之。
最後,在他的利弊分析之下,殷實害怕了,也妥協了,命人將霍齡英從廣州接了回來,並派人嚴加看管,出門都有人跟著。
只是,這些事他都是在背後出力,明面上多是尚蔚藍出面解決的。
對霍齡英,他一直一忍再忍,沒想到他的這份忍耐,卻讓他的妻子遭受了委屈。
&ldo;殷太太,&rdo;他突然出聲,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又清又冷,&ldo;看來你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沒有絲毫悔改之心。&rdo;
他突然如此嚴肅地發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霍齡英愣了一會兒,倏地笑了:&ldo;我真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錯的難道不是拆人姻緣的霍太太嗎?從前,她要在我和你之間橫插一腳,現在,她連我們的孩子也不放過……霍鍇英,你要被她擺布到什麼時候呢?&rdo;
她的語氣並不激烈,只是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霍鍇英眉心緊緊蹙著,卻發現在口舌方面,他壓根佔不了上風,只是低聲勸了一句:&ldo;別再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了。&rdo;
霍齡英只是看著他,悲哀又冰冷地笑著。
尚蔚藍生怕霍鍇英的言行將她好不容易請進門的人給氣走了,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在他身後極低極快地說:&ldo;好了,你去樓上哄哄清明吧,他還在生你氣呢。&rdo;
霍鍇英偏頭看著她,眼中有暗光流過。
許久,他才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一言不發地進了院子,徑直朝樓上的書房而去。
尚蔚藍見他離開,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笑著向霍齡英致歉:&ldo;抱歉,他就是這樣子,不怎麼會說話。&rdo;
霍齡英大度一笑,語氣卻不太好:&ldo;習慣了。&rdo;
此時,她也不和尚蔚藍客氣了,率先踏入了院子。
這是她離開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