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有。&rdo;霍齡英的回答很乾脆。
&ldo;那麼……&rdo;尚蔚藍故意拖長了語調，停頓了很久，笑著問，&ldo;關於張澤靈失蹤前後的一些事，也沒有商量的餘地？&rdo;
霍齡英神經一緊，垂目笑了：&ldo;這才是你請我來的真正目的吧？&rdo;
&ldo;這當然也是其中之一！&rdo;尚蔚藍並不否認，爽快地承認了，&ldo;關於張澤靈的事，有些話，他不願和齊娜說，那就只能由我代勞了‐‐殷太太，你為什麼就不肯正視自己真正的身份呢？你明明知道自己與張澤靈他母親是姐妹，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堅持要幫齊娜和他牽線？你真的有將齊娜當成自己的女兒嗎？&rdo;
&ldo;什麼？&rdo;
在尚蔚藍面前，衲衣一向聽話懂事，不讓插言就不插言。
但是，尚蔚藍突然說出來的話太匪夷所思，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扔了一枚炸/彈，將一湖水都炸翻了天。
她感覺一顆心被轟得外焦裡嫩，想起身，卻站不穩。
康帥從一旁扶住她，喚了一聲：&ldo;娜娜？&rdo;
衲衣恍若未聞，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腦海里有無數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著，攪得她頭疼欲裂。
而康帥也不比衲衣淡定多少。
不過，他畢竟不是當事人，抽身抽得容易。
他見衲衣眼睛周圍紅了一圈，眼中慢慢蓄了兩汪淚水，便攬過了她的肩，將她的腦袋扶到了自己肩頭。
他輕撫著衲衣的頭髮，抬頭望著對面的尚蔚藍，禮貌地詢問道：&ldo;您方才的話，是真的？&rdo;
尚蔚藍輕輕點頭，目光溫柔又複雜地看著呆呆傻傻的衲衣。
&ldo;殷太太，&rdo;尚蔚藍的目光落在了沒事人一樣的霍齡英身上，好言好語地勸說，&ldo;你和張太太之間的舊日恩怨，我不想管。但是，齊娜是我養大的，你要是再傷害她一分一毫，我不會再姑息！&rdo;
霍齡英冷笑不語，若無其事地喝茶。
&ldo;你是張澤靈的親姨媽？&rdo;靜默中，衲衣突然從康帥肩上抬起臉，瞪圓了眼睛看著霍齡英。
霍齡英偏頭，眼裡漾起溫柔的笑：&ldo;是‐‐既然相愛，身份有那麼重要嗎？&rdo;
看著她這副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模樣，衲衣真想搶過尚蔚藍手中的壺，將壺裡的開水都潑在她臉上。
&ldo;你是不是有病啊！&rdo;衲衣感覺三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抱著腦袋壓抑地哭了幾聲，聲音嘶啞地嘀咕了一句，&ldo;我他媽也有病！&rdo;
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突然起身，步伐踉蹌地走了出去。
&ldo;失陪。&rdo;康帥見她的情緒不太對勁，匆忙打了一聲招呼就追了出去。
&ldo;瞞著她不好嗎？&rdo;霍齡英喝著茶，目光清冷，&ldo;這就是你所謂的關愛？看她痛苦，你就開心了，是嗎？&rdo;
尚蔚藍肅容道：&ldo;殷太太，事到如今，你還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嗎？張澤靈是怎樣和齊娜認識的，你應該最清楚了。我要是早點發現你的身份，早點發現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當初就不該同意將她送到鄉下，更不該讓她和張澤靈接觸。霍先生是太心軟仁慈了，總不願過分為難你，也總是說服自己去相信你，所以，你每次一求他，他就心軟得什麼都依著你。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他的呢？你僅僅因為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就將齊娜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裡，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