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衣一手抓著吊環，一手拿著手機，不答反問：&ldo;找我有事？&rdo;
&ldo;嗯！&rdo;李潤志也不和她廢話，說話很直接，&ldo;你的那個課題研究報告，還需要完善一下。&rdo;
談起學業課題，衲衣就有了精神：&ldo;我知道了！你在哪裡？我下車後過去找你。&rdo;
&ldo;我在你家門口。&rdo;
&ldo;哈？&rdo;衲衣有點意外，還有點愧疚，&ldo;師兄真是盡職盡責……這樣的話，那你就在門口再等等吧？&rdo;
&ldo;半個小時！&rdo;李潤志的口氣不怎麼愉快，很乾脆利落地下了通知，&ldo;半個小時趕不到，就去學校找我！&rdo;
&ldo;好吧。&rdo;衲衣很無奈。
好在今天並不是週末，又逢下雨天，路上車輛、行人比平常少了許多，公交也能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每一個站點。
衲衣下車後，雨已經小了，只是偶爾從頭上飄下來幾滴雨。
她沒撐傘，朝出租屋飛奔而去。
進樓，按電梯。
等電梯的過程中，她給李潤志撥了電話：&ldo;我在樓下等電梯，馬上就到！你還在吧？&rdo;
&ldo;在。&rdo;
衲衣一出電梯，果真見到了抱著一個檔案袋、蹲坐在門前的李潤志。
當初目中無人的博士生，出國深造了兩年，看上去老成穩重了許多。
只有那一對眼睛，較之從前，更加銳利自信了。
李潤志見了氣喘吁吁的衲衣，主動起身，讓她去開門。
衲衣開門按下了牆上的開關，燈驟然亮起。
客廳裡亂糟糟的。
&ldo;你住的狗窩嗎？&rdo;李潤志踢開腳邊的一隻啤酒罐，掃視著屋子，&ldo;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邋遢？都是酒味，喝了多少酒？&rdo;
衲衣由著他數落，默不作聲地收拾著慘不忍睹的客廳。
李潤志實在看不過眼，幫著她收拾、整理。
&ldo;康帥有潔癖，你這麼邋遢，他當初怎麼容忍得了你？&rdo;
衲衣心口一沉，緩了一口氣，才笑著向李潤志炫耀著：&ldo;帥哥就喜歡我的不拘小節呀！他在這兒的時候，屋子都被他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我根本不忍心弄亂！&rdo;
李潤志冷笑一聲，沒有搭理她。
幫著她將客廳、廚房收拾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ldo;你沒吃晚飯吧？&rdo;衲衣盤腿坐在沙發上，開啟了美團外賣，&ldo;我給你叫一份外賣吧？&rdo;
聽到要吃外賣，李潤志的臉都黑了：&ldo;我辛苦幫你看課題報告、收拾屋子，你就拿外面這種不乾不淨的東西來折騰我的胃嗎？&rdo;
&ldo;哦，對不起，我忘記你胃好像不好……&rdo;衲衣有點沮喪和不安，&ldo;可是，我不會做飯，家裡好久沒開火了，沒吃的……&rdo;
李潤志道：&ldo;剛才幫你收拾廚房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還有幾桶泡麵。吃這個，也比外面的外賣乾淨‐‐你以後少吃點外賣，自己學著做點簡單的東西吃。&rdo;
衲衣不想聽他囉嗦下去，連忙跳下沙發，殷勤地道：&ldo;那我先去燒水‐‐你這兩天要是有空，我請你吃一頓大餐，算是答謝師兄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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