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嬌氣矯情的人,果斷將削成&ldo;鬃毛&rdo;的那頭塞進了嘴裡,樹木裡帶有一股薄荷香,清涼爽口,比加工過的牙膏口感好多了。
洗臉水是林中的泉水,清涼清涼的,將她身上的疲憊和懶惰都洗掉了。
衲衣覺得這裡空氣格外好,陽光從參天大樹的樹縫裡斜斜漏進來幾絲光,將綠葉的顏色照得更濃了一些,彷彿放著光。
康帥還沒回來,她無所事事,在附近隨意轉悠著。
見到康帥撒在附近的藥粉,她再不敢往前面走一步,只好退了回來。
她隨意坐在了一張樹墩上,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欣賞著周圍的風光。
清風習習,鳥聲啾啾,竟讓她瞬間愛上了這裡。
康帥回來時,竹簍裡裝滿了香蕉、芒果和木薯,還有一些衲衣從前沒見過的水果。
她在竹簍裡翻動著,想看看還有沒有她沒見過的當地水果,卻在各色水果裡摸到了一條滑膩膩、涼冰冰的東西。
她趕緊鬆開了手。
這種手感,讓她心底發毛髮緊。
正想翻出來瞧瞧那東西的真面目,手腕突然被康帥拽住:&ldo;別動,是蛇。&rdo;
&ldo;啥?&rdo;衲衣頭皮發麻,還在竹簍裡的手連忙縮了回來,望向康帥,&ldo;活的死的?你捕蛇回來幹嘛?&rdo;
&ldo;怕?&rdo;康帥眼裡染了些促狹的笑意,手伸進竹簍,將上面的水果撿了出來,徒手抓出一條紅似火的蛇,還故意在衲衣眼前晃了晃。
是一條死蛇,內臟已經被挖去。
不過,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然而,即使是死蛇,衲衣也覺得瘮得慌。
雖說她解剖過許多蛇,但都是一些無毒的蛇類,而且顏色沒這樣鮮艷的。
在她的認知裡,自然界裡,越是鮮艷奪目的東西,越毒越危險。
更別說是蛇了。
即使死了,毒性也還在。
&ldo;沒毒,&rdo;康帥見她躲得遠遠的,無奈地道,&ldo;當地人管它叫&l;庫加沙&r;。這種蛇體內脂肪厚,碰到一點火星就會著火,很多不明原因的森林火災就是這種蛇引起的。不過,將它的內臟去掉,裝上燈芯,可以用來照明,所以又叫&l;蠟燭蛇&r;。&rdo;
衲衣頭次聽說還有這種神奇的蛇,大著膽子上前:&ldo;真有這麼神奇?就像點蠟燭那樣點上嗎?&rdo;
&ldo;自己試著點上火……&rdo;康帥將蛇往她手中遞,&ldo;外面有風,點火會很危險,去屋裡,小心點。&rdo;
衲衣在內心掙紮了一會兒,硬著頭皮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拈起蛇尾,滑滑的,軟軟的。
進了屋子,她就將蛇甩在了地上,趴在門邊喚康帥:&ldo;帥哥,我還是怕,你來點。&rdo;
康帥在洗切水果,看也不看她:&ldo;自己點。&rdo;
衲衣感覺他對自己的態度又變得冷漠,小聲罵了一句:&ldo;沒人性,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rdo;
她就近在屋外撿了一根樹枝,回屋用樹枝將蛇的身體盤成一圈,意外發現將這赤紅的蛇盤成蚊香形狀後,這蛇就沒那麼可怕了,反而有點可愛。
衲衣將昨晚還沒燒完的蠟燭棉芯從半截指頭大小的蠟燭裡扯出來,放在被蠟燭蛇掏空內臟的部位,小心翼翼地點了火。
滋滋‐‐
火苗躥起,將還算亮堂的小木屋染上了一層橘黃的光,比蠟燭光更明亮。
這一新奇的物種讓衲衣興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