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帥眉心微皺，正色道：&ldo;不是隻有一個問題嗎？問題有點多。&rdo;
衲衣蠻不講理地說：&ldo;不要在意細節嘛！這些問題，你都得回答我！一個一個來！&rdo;
&ldo;那你一個一個問。&rdo;
&ldo;好！&rdo;衲衣依著他，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笑著問，&ldo;我叫什麼？&rdo;
康帥雖然覺得這種一問一答的形式有點幼稚，還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ldo;霍齊娜。&rdo;
&ldo;沒錯！但是，你這樣叫我就太見外了，不親熱。&rdo;
&ldo;那叫娜娜？&rdo;
&ldo;嗯嗯！就這樣！&rdo;衲衣歡喜地直點頭，接著問，&ldo;你愛不愛我？&rdo;
康帥本來以為她還會丟擲一堆問題來問他，沒想到直接跳到了最後。
他沉默了。
如果沒有忘記和她的從前，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給出肯定的答覆。
然而，現如今，他不知道內心深處因她而生的那些抑制不住的喜悅，是否和男女之愛有關。
如果是愛，那到底是源自身體的愛，還是靈魂的愛？
他無法做出判斷。
而衲衣見他沉默深思，許久沒有給她答案，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這種懸著心的感受，讓她心慌得難受：&ldo;帥哥……我明白了，我先走了。&rdo;
她鬆開手臂，向後退了兩步，腰身卻突然被他的一隻手臂攬住。
她抬頭，他已俯下臉吻住了她。
親吻或深或淺，或吸或吮，麻酥酥的，醉暈暈的。
船上都是人，她卻管不了那麼多，很自然地攀住他的雙肩、環上他的脖子，熱烈又深情地回應他。
她有點缺氧，頭重腳輕，站也站不穩。
後腰被他的一雙臂膀緊緊託著，她才能勉強站穩身子，靠在他懷裡喘息著。
&ldo;為了你，我會活著。&rdo;他最後親吻她的發頂，輕聲說。
關於那個計劃，在見到她之前就已確定去做。
當初，他所想的僅僅是在計劃執行之前，將秦桑母子安全送走。
至於自己是生是死，早就不重要了。
哪怕是見到了她，和她有了那些說不清的牽扯之後，他求生的意識也沒現在這樣強烈。
她前來尋他，作為報答，給她一場美好的回憶，就已足夠。
他愛不愛她？
答案是肯定的。
他將她放開，小聲催著：&ldo;走吧，都在等你。&rdo;
衲衣不捨，又踮腳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口：&ldo;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rdo;
&ldo;嗯。&rdo;
衲衣滿意地笑笑，怕再待下去會越發捨不得，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就跑下了船梯。
直到上了尚家靠岸的那艘船，她才站在船頭甲板上向他所在的船張望著。
&ldo;帥哥‐‐&rdo;見那艘船已經啟動，衲衣跑到船頭大聲說道，&ldo;你一定要回來！聽到沒有？&rdo;
康帥只是笑著望著她，目光隔著海，始終平靜。
船隻遠去，他的身影也漸漸淡去。
衲衣卻不願收回目光。
康兆遠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側，低聲說了一句：&ldo;謝謝你。&rdo;
衲衣愕然，微微偏頭，納悶不已：&ldo;謝我做什麼？&rdo;
康兆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