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顯身材的潛水服，衲衣只羨慕過別人這樣穿，真正穿在自己身上後，她感覺十分彆扭、不自在。
像她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人，穿上這種衣服，會將她的缺點全部暴露出來。
她不喜歡。
而李潤志卻偏偏還要用光上下照她，更是令她羞憤不已。
&ldo;不準照！&rdo;衲衣朝他瞪眼，&ldo;再照就挖了你的眼睛！&rdo;
李潤志忍不住笑出了聲，將手電筒交到她手中，檢查了她背上的氧氣罐，又背起自己的氧氣罐，朝暗艙的一間暗門走了過去。
衲衣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得以見到了&ldo;暗門&rdo;的真面目。
所謂暗門，不過就是暗艙壁板上一塊可供一人爬進爬出的可移動的木板。
推開木板，就可以聽到海上的風聲和波濤聲。
還有船上的喧鬧聲。
看來，船上的人已經發現她不見了。
&ldo;你先下去，&rdo;李潤志將她推到暗門出口，小聲催著她，&ldo;輕一點。&rdo;
衲衣雖然有點怕水，但此時不容許她猶豫，一咬牙就鑽出暗門，身子慢慢地沒入到了海水裡，藏在了船下。
雖然穿著潛水服，她還是能感受到海水的冰涼刺骨。
沒一會兒，李潤志就游到了她身邊，向她比劃著名手勢。
她大致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讓她抓住他伸過來的手。
他開啟了綁縛在左手手臂上的探照燈，帶著她緩緩地下潛，教她如何換氣，擺動手臂和腿腳。
衲衣學得很快，漸漸能自己遊動。
她不知道潛了多久多遠，浮上水面時，只看得到那艘船上的燈光如紅色的火星子在閃動，連聲音也聽不真切了。
&ldo;接我們的船在港口碼頭，我們得快點遊過去。&rdo;
衲衣不太放心康帥，在原地徘徊了兩圈，還是被李潤志催著向岸邊的碼頭游去。
這個時候，港口已經禁止船隻進出，所有的船都安靜地泊在港口邊的碼頭上，船上燈火通明。
李潤志找到一艘不起眼的白色大貨船，在黑暗中吹了兩聲口哨，船頭立馬有人放了一架甲板梯子下來。
而令衲衣格外驚奇的是，來接應的人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一個人。
&ldo;康……&rdo;她不知怎麼稱呼，被那人拉上船後，不尷不尬地笑了一下，&ldo;謝謝。&rdo;
在深圳讀研時，康兆遠找過她幾次，都是為了康帥。
她沒想到，為了找尋失聯的兒子，康兆遠竟然親自來了。
康兆遠給她和李潤志分別遞了一條乾毛巾，態度和善：&ldo;船今晚不走，等明天去港口接了貨再走。&rdo;
衲衣頭疼得厲害，擦乾臉，擰著眉頭弱弱地問了一句：&ldo;這裡有可以休息的客艙嗎？我頭疼。&rdo;
康兆遠連忙道：&ldo;有的，我帶你去。&rdo;
船上有醫生，康兆遠想給衲衣叫醫生，她阻止了：&ldo;沒事。可能是在海里待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rdo;
她這麼說，康兆遠也不好強求，卻還是給她送了一碗熱湯過來，叮囑她好好休息。
李潤志一個人找過來時，衲衣正頭疼得想撞牆。
&ldo;你還好吧？&rdo;李潤志見她疼得臉上冒冷汗，關切地道，&ldo;你可能是潛水後遺症‐‐你能形容一下是哪種疼法嗎？&rdo;
&ldo;腦袋裡一跳一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