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衣正準備回霍清明那兒坐坐,病床上女人的一句話,讓衲衣格外震驚。
&ldo;我知道樓上那些病人的病因。&rdo;
&ldo;是什麼?&rdo;衲衣頓住腳,折了回來,&ldo;您知道是什麼引起的嗎?&rdo;
女人用她那沙啞的嗓子笑答:&ldo;我當然知道!島上的研究成功了!&rdo;
島上?
衲衣的瞳孔陡然一縮,眯著眼,似要透過面紗看進女人的骨血裡。
她伸手想要揭開女人的面紗,那女人卻用空著的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你對一張化膿結痂的臉就這麼感興趣嗎?&rdo;
衲衣有點意外,慢慢收回手,冷冷地問道:&ldo;你知道蛇島?你是誰?&rdo;
&ldo;她是霍齡英。&rdo;霍清明不知何時來到了病床邊,回答了衲衣的問題。
衲衣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女人看了又看,卻從中找不出與霍齡英的絲毫相似之處。
在她印象裡,霍齡英是高傲冷艷的,絕對不會以這副粗俗的村婦形象出現。
而且,這女人也太瘦了,乾巴巴的,連聲音也是乾乾的、啞啞的。
霍齡英瘦歸瘦,卻極有風韻。
&ldo;你真是霍齡英?&rdo;對於霍清明的猜測,衲衣抱懷疑態度。
&ldo;我是……&rdo;霍齡英抬手將面紗向下扯了扯,露出兩隻眼睛,望著床邊神色各異的姐弟倆,&ldo;霍少爺是怎麼認出我的?&rdo;
霍清明的目光瞟向她輸液的左手,那隻藏在提花布布里的手腕上露出了一截紅繩和一串顆鈴鐺。
&ldo;你手上戴的……是王子的紅繩項圈吧?&rdo;霍清明將目光移到她戴著面紗的臉上,&ldo;那鈴鐺是她剛到我家時,我讓爸爸找人定做的,上面刻著她出生的年月日和名字,世上不會有一模一樣的鈴鐺。&rdo;
霍齡英虛弱地笑了,聲音顯得更加低沉沙啞:&ldo;這鈴鐺原來是你給王子的啊,我還以為……&rdo;
&ldo;你以為是爸爸嗎?&rdo;霍清明的笑容格外清冷,對霍齡英,他難以用平常心面對她,始終憤然,&ldo;你借著看病的由頭到這裡來,想做什麼?&rdo;
霍齡英似乎習慣了霍清明對自己的態度,不疾不徐地說:&ldo;我被丈夫拋棄,臉和嗓子也毀了,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分別,你還擔心我會對你們不利嗎?&rdo;
&ldo;不好說,&rdo;霍清明不為所動,&ldo;你先是害死了澤靈大哥,又將帥哥一步步從國內引誘到蛇島,最終的目的就是要讓娜姐痛苦。目的你已經達到了,現在冒著風險隻身來這兒見娜姐,不會真的是來看病的。&rdo;
霍齡英不置可否,轉而盯向衲衣。
自得知病床上的女人就是霍齡英後,衲衣就一直擰著眉頭沉思,霍清明和霍齡英的談話,她在聽,並不驚訝。
從康帥的文字裡見到&ldo;霍齡英&rdo;的名字後,她就知道襲擊醫療隊的行動,少不了她的份。
但是,她目前最在意的不是追究過往,而是霍齡英提到的樓上那些病人的病因和蛇島的研究成果。
忽然被霍齡英意味不明地盯著,衲衣十分不自在,低聲對霍清明吩咐了一句:&ldo;你幫我守一下,我去找師兄求證幾個問題。&rdo;
&ldo;好。&rdo;
衲衣風一樣地跑了出去,輸液室裡只剩下霍清明和霍齡英,氣